迟胤言心领神会,她那样被成为怪人的女人,大概也有些小原因。
那一场迟胤言打得很尽兴,靳霓生睡了很久,睡过之后又继续上场打,一个下午他们都没有回去上课。
而迟胤言却被周宜源叫回了教室,李莫翟都还愣着问:“啊?为什么是言哥?不应该是我吗?”
周宜源嫣然一笑,“没关系的李莫翟同学,你可以尽兴玩哦。”
迟胤言“?”
李莫翟“啊?”
随后迟胤言被周宜源带回办公室,他站在办公桌前睹着倒水泡茶的周宜源。
周宜源坐下立刻换了副面孔。
“同学,我可放任你睡了一个月觉了哦。”
那笑得极为恐怖,像是藏着刀。“我本以为放任你不管你,你就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好上课。事不过三已经事不过三十了,你到底有把我这个老师有把课堂放在眼里吗!?”
周宜源一拍桌子,音调越来越高昂越来越愤怒,瞬间面目严峻。
迟胤言以为那一个月周宜源的不管不顾是因为知道烂泥扶不上墙。
迟胤言捏紧拳头,拼命隐忍那种冲动。内心一遍遍重复着我不打女人,我不打女人。
周宜源满脸不悦,怒视着迟胤言微微抽动眉头的脸。
“要钱没有要成绩没有,月考成绩犹如一滩稀泥,你到这里来是干嘛的?你知不知道这个月我们班的平均分被下拉了多少?!你一个穷逼你赔的起我的损失吗?”
她双手撑在桌上,不高的身影藏着巨大的傲慢。
周宜源扶了扶额头,厉声吼道:“行了,滚出去!”
真像迟盛国那个熬不秃的老逼登。
迟胤言这个月月考成绩嘛,数学17分,语文24分,英语3分,物理9分,地理0分,生物20分,道德0分。
吼声就连办公室外的篮球场都能听到,抢着篮球的众人一齐瞄着周宜源的办公室。
李莫翟呆愣得被吓到把刚抢到手的篮球丢了出去,“诶我操!麻痹什么玩意儿??吓老子一跳我靠。”
而靳霓生正好被那一声吵醒。“啧,周宜源那个狗操的赔钱货又在鬼叫什么?”
靳霓生坐起身,戾气飘散周围,刘煜仿佛看见靳霓生身边飘着黑色烟雾。
李莫翟:啊?言哥,被周宜源吼了??
李莫翟印象中的白衬衫高腰牛仔裤周宜源正在崩塌,逐渐从崩塌的碎片中建起一个手拿皮鞭的女魔头形象。
李莫翟懵了,但他也不至于迟钝到不知道迟胤言被叫走的原因是因为“没钱”。
迟胤言走之前抓起桌上周宜源的香水瓶,然后突然松手。
烂大街腻得发慌的香水味爆炸般向四周扩散开。
迟胤言给她一个背影,缓缓转头:“少,管,我,认,票,的。”
他迈着步子点燃根烟,一只手插兜走出臭烘烘的办公室。
而周宜源也知道这是警告,迟胤言对她大呼小叫认票做事的警告。
她撕烂桌上乱七八糟的表格复印件,重重锤了一下桌子。
球场安静得可怕,那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后迟胤言走下楼。
靳霓生也大概猜到了,周宜源为什么会对迟胤言那么大胆,可能因为周宜源觉得迟胤言没钱,一身潮牌名牌的迟胤言是穷逼。
靳霓生挑眉一笑,玩味的眼神里迟胤言的步子不快不慢,她知道发生了些什么,迟胤言不是省油的灯,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起,靳霓生就知道。
但不同的是,在这个地方迟胤言不是依仗,也没有依仗。
而周宜源那个女人,一直都和苏琛贺校长一样,都只认票,成绩好也就勉强看你一眼。
迟胤言坐在了靳霓生旁边,靳霓生从口袋里递上一支烟。“少结些绊子。”
他道了声谢,然后点燃那根雪茄烟。“这烟,什么牌子的?”
迟胤言回头就看见靳霓生也点上了烟,也是那只雪茄烟。
“Black Stone,美国的黑石。香草味,也有樱桃味,但我不喜欢。”靳霓生淡淡道,她最喜欢的香烟就是黑石,比起樱桃味她更喜欢香草味。
一股浓郁的香草味,醇厚令人着迷,味道浓烈仿若友人珍藏的美酒。
迟胤言没有抽过这种烟,口感和味道都是新鲜且特别的。
“喜欢?”靳霓生问。
迟胤言没说话,靳霓生当他默认了。
靳霓生扯下头上的皮筋扎了个高马尾,把口袋里一包新的黑石烟扔到迟胤言手里。
“这烟挺难买的,珍惜着点。”
沈复闭上嘴端详着靳霓生,她这烟一箱一箱地买,说这玩意儿很难买?
刘煜跳起来投了个球,“诶呀正经人谁抽大洋烟,利群不香吗?双喜不香吗?”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