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幼清忍不住去想是谁下的手,想来想去发现谁都可能下手,下药手段高,要不是系统,她估计等一身白嫩的皮子变黄都不是何故呢!
真是好手段。
确实是好手段,幼清自从受宠,入口的吃食甚是仔细,去膳房取膳都是承影去,她在吃食上有些门道,她都没发现的手段,可不就是好手段。
与此同时,康熙让人去查后,仔细一想,也是一惊,承影是他的派去的人,什么能耐他一清二楚,她没发现的都能让幼清给发现了。
康熙越发肯定他的这个舒贵人与众不同。
他这人擅谋,也不缺耐心,亲政后朝堂后宫稳稳握在手中,很少有能让他忍耐的事或者人。
慈宁宫太皇太后是一个,如今多了一个绛雪轩的舒贵人,想想,他笑了,日子无趣,这样也好,他到要看看世上有没有神鬼佛。
“舒贵人受苦了,梁九功,去朕的私库寻摸一些女子得用的首饰给送过去。”
“是”
对于有人下药一事幼清全当做不知,因为她知道该知道的人会知道的。
康熙私下派人去查,最后膳房无缘无故死了个太监,这事便查不下去了。
这让康熙很是不悦,入口的东西,他竟然查不出主谋,这背后之人当真能耐。
岂不是有一天有人想给下药也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
承影道:“小主,万岁爷刚差人送来了几套首饰,要不要看看?”
幼清摇头:“存放起来,用得着的时候再说。”
“是”
将首饰置放好,承影道:“小主,今日那道菜……?”
话未说完,幼清却明白她的意思。
“瞧着不太顺眼,不和胃口罢了。”
这话承影自然是不信的,但是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
绛雪轩的日子总的来说还算清净,但是旁人却见不得她一直清净下去了,这坏人皮色只是前头的开胃小菜。
成贵人的住处,近来成贵人事事不顺心。
“小主,绛雪轩那位仗着有宠也忒欺负人了,这菜哪里能入得了口,九月的天,菜送来一股子馊味儿,诚心恶心人呢。”
成贵人也气恼,膳房也打点了,可送来的还是这个样的饭菜,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饿死了。
“行了,挑拣些还能入口的,总不能真的饿着肚子。”
婢女愁眉苦脸:“哪里挑拣的出来。”
说着不禁埋怨道:“秋红做的事虽不地道,但是那也是她的私心,又不是小主您有意为之,她人如今也被遣送回了内务府,这辈子怕是得不着好了,没成想舒贵人得理不饶人,倒是越发过分了,奴婢就没见过这么小心眼子的人儿。”
成贵人喝着还能能入口的白粥,不语,她能说什么,秋红所做之事不是她吩咐的,可秋红是她的人,一报还一报,再者说了,膳房得了谁的吩咐还不一定呢!
不过确实不能这样下去了。
瞧着镜子里越发消瘦的脸庞,成贵人在脸上涂抹了些白粉,换了身素色不显气色的衣裳,一脸病容去了景仁宫佟皇贵妃的住处。
“娘娘,您可要为嫔妾做主啊。”
佟皇贵妃皱眉,看着哭丧着脸的成贵人,似是不悦道:“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别哭了,起来坐下说话。”说完吩咐人给她搬个凳子过来。
成贵人扶着婢女的手起来,然后坐下。
“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七阿哥受委屈了?”
成贵人就一贵人,自然没资格养小阿哥,她生的七阿哥养在一宫主殿的敬嫔身边,她住在侧殿,敬嫔为人还算厚待,平日里并不阻止母子俩见面。
成贵人摇头:“敬嫔娘娘待七阿哥自是没得说,是嫔妾不争气,也不知惹到了谁,这些日子送去的饭菜馊的不能入口,嫔妾愚钝,还请娘娘给嫔妾做主才是。”
佟皇贵妃眉头紧皱:“如今宫务本宫管着,你的意思的是说本宫待你不好,让人亏待你不成?”
说着看向成贵人的眼神凌厉起来。
成贵人一脸惶恐的摇头:“嫔妾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嫔妾只是怕有小人从中作梗,陷娘娘不义,还请娘娘明查。”
佟皇贵妃眼神温和了许多:“小人从中作梗?成贵人可与什么人结怨了?”
成贵人先是纠结,随后像是下了莫大的勇气道:“嫔妾胆子小,素日里不惹是非恩怨,要说结怨,嫔妾曾有一宫女擅作主张为难过舒贵人的宫女,可嫔妾也已经道过歉了,那宫女也已经被送回了内务府,除此之外便没有别人了。”
佟皇贵妃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舒贵人有意为难与你,暗中让膳房送馊了饭食给你吃?”
成贵人又惶恐起来了:“没有证据,嫔妾不敢妄下言论,还请娘娘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