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硬拼,她们下次才不敢欺负我,只有将想要伤害我的人打败,我才是安全的!” 她说的无比认真。 却让江逸揪了心。 现在早已不是战争年代,国家越来越稳定,繁荣。 当他们想要往上爬,想要获得更高、更多的荣誉时,原来,还有人为了安危在拼命。 她是那样弱小,柔弱,如同蝼蚁。 可就是这样的女子,有着震撼心灵的力量。 她的力量源泉,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安危。 这一刻,江逸似乎明白了人生的意义,他的人生轨迹早已被父母预画好,而他,只有形式走肉的服从。 或许,不该是这样! 人生,是他自己的,余生,只属于他一个人,他应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是他权衡利弊之后告诉夏槐花打架要先跑一样。 “槐花,后悔吗?”江逸悠悠开口。 夏槐花疑惑抬头看他,不明白他说的后悔指的是什么。 “或许,一开始你就应该打回去,而不是助长对方的威风!听我的,后悔了吗?” 后悔? 夏槐花还没思考过这个问题,毕竟,她是重生来的,本来的自己也就是那样,烂泥扶不上墙。现在么,也谈不上后悔不后悔。 “没想过这个问题!”夏槐花老实回答。 江逸闻言笑了,如同春雪中绽放的迎春花,惊喜而迷人,“很高兴你没后悔!槐花,从明天开始,我带你晨跑,想要打架胜过对方,先要有好的体质!” 娘……娘耶~ 晨跑? 明天? 今天不是还下着雪的么?明天的路能跑步?估摸着不是去跑步的,是去练摔的。 “我不要!”果断的不能再果断,拒绝后起身扭脸就往院子里溜。 却被身后的男人抓住了衣领。 “你是魔鬼吗?大冬天的,还下着雪,这哪里是去跑步啊?”夏槐花往前踢腾着腿,身子丝毫未动。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现在这个天,正好!”江逸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经过刚才一番心理挣扎,他佛系了很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那是古人忽悠小孩子的,你也信?!”夏槐花扭脸抗议,恶狠狠的看着江逸。 她招谁惹谁了?凭什么,大冬天的要让她起来跑步?就不去,能怎么着? 冷不丁的,衣领一松,夏槐花险些一头撞死在大铁门上。 “回去睡觉,明天我来叫你!”江逸撂下一句话,脚步轻快的回了家。 夏槐花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凉意直达肺部最底端。 她虽然被人薅了头发,但是对方也没占着便宜啊,红丽的裤子都被她扒了! 这样的小身板,哪里差了? 为什么要晨跑? 雪花渐厚,已经可以踩出脚印。 回到客厅,方才的热闹早就已散场。 夏槐花不明白,王玉巧扇了自己一辈子的耳光,还活的好好的,这脸皮得有多厚? 没人搭理她,她也懒得搭理别人,吹着流氓哨,回了房间。 第二天,天刚亮,夏槐花估摸着,也就六点来钟,就听到江逸站在大门外喊,“槐花!夏槐花!出来跑步!” 烦躁的拉起被子把头蒙上,可那声音就跟锯子据木材似的,一下一下,极有节奏,还透着股磨劲儿。 就是想磨死她,磨到她起床为止。 “为毛~要这样~为毛~”夏槐花要哭了。 尤其是坐在床上,思考着起还是不起时,被子以下是明媚的春天,被子外面简直是,鼻涕耷下来都被冻得吸溜不回去的大冬天啊! 该死的是,门外的江逸,不急不躁,声音不高不低,保持在一个令人极度厌烦没法忍受的那种分贝。 “起啦!!!”夏槐花嗷的一嗓子,树上的雪花被她震落了半盆。 可—— 外面的江逸,明明听到夏槐花毛躁的回答,依旧不急不缓的叫着。 “槐花!夏槐花!起床晨跑!” 魔音穿耳,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夏槐花和江逸在院子的大操场上跑步的时候,整个大院儿都知道了江逸和夏槐花晨跑的事。 夏槐花气喘吁吁的跟在江逸身后,下了一夜的雪,早有晨起的人铲出了雪道,偶尔的,还能踩到一小片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在夏槐花的耳朵中,特别像江逸喊她起床的声音。 这一早上,她听到麻雀的叫声都像在叫她晨跑。 “以后不想我喊你,就早点起来在门口等我。”江逸脸不红,气不喘。 在部队训练过的,果然不一样。 “做梦!”夏槐花喘息一声,气的鼻子都歪了。 不就是这两天他放假吗?熬也能熬过去。 等他回了部队,看谁还敢管着她! 夏槐花在心里打着小九九。 “我这是为你好,过两天我回部队了,你自己要养成生物钟,按时起床跑步!身体好了,才能去打架!你说对不对?” 夏槐花停下脚步,紧盯着江逸的后背。 江逸是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的,难不成,这货也是个重生货? 很快,她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疯狂的想法。 她重生,已经是老天爷的一个bug了,怎么可能出现两次。 紧走几步,跟上江逸,“成,你赶紧回部队吧!大好的前程在等着你呢!” 慢跑中的江逸神色微暗,脱离了父母的掌控,虽然自由,放松了很多,但是他的前程似乎没了方向。 “你觉得,怎样才算一个男人?”江逸边跑边问。 “男人么?”夏槐花脑海中闪现凌肃如松柏般傲立的身影,“所有的困难,到了他面前,就都不是事儿!这就是男人!” 坚定,以及肯定的说出她心目中男人的形象。 江逸笑了,这样的男人,往往具有很强的实力,才能无惧所有困难。 很好,这似乎是一个目标。 努力充实自己,让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