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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1 / 2)

薛狸奴这般幼稚的手段居然乐此不疲,鱼珍珍十分不屑的又翻了个白眼。

丁湛微微躬身,礼数周全的打了个招呼,“小薛侍郎。”

“小薛侍郎是在质疑寡人吗?”

“觉得此事有蹊跷而已,怎么敢质疑陛下呢?不如请卫官当堂复述上午事发经过,也好让诸位大人品评此事。”薛容风一脸大义凌然。

夏言、张擅都是朝官,吃俸禄,有品级,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鱼珍珍居然上纲上线立刻要打要杀,这是什么暴君行径。

长此以往,朝堂岂不是一片血色。在座的诸位朝官又怎知自己不会受此极刑?

果然,当口齿伶俐的卫官讲了事情经过,诸位朝臣的心立刻偏向了犯事的几位小官,充满同情。

鱼珍珍看着这位口齿伶俐的小卫官,又看了看薛容风。前者低头垂手显得恭敬严谨,后者下巴微扬,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事件经过说的大体不差,但关键处多说两句少说两句,整件事的感受就大大的不同了。

待这一番话说完,薛容风眉头一挑,立刻点出鱼珍珍的错处,凉凉道:“礼官有错,但陛下的处置未免也太过严重。”

话音刚落,夏言与张擅立刻在心底狂点头,没错没错!

“陛下自幼熟读经史,学君子之道,难道就是这般践行圣人言论,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哪里难以置信了?原主读的哪门子经,习的哪门子史,薛容风不会不知道。

他在此时撩拨无非是想拱火,往常鱼珍珍觉得疯批的人设还不能倒,经常装疯卖傻。

今日可就不好意思了。

薛容风继续凌然道:“凌迟、砍头这般重刑岂能轻易判决!陛下难道还要狡辩吗?丁安抚使,他向来,”

“小薛侍郎,寡人已经知道错了。”

薛容风继续喋喋不休,正要扯上丁湛为他的论点加点猛料。

显而易见,丁湛丁大人这般正直能干的治国能臣刚回昭拂城就被下狱是个极好的把柄。

“丁安抚使素来德义有闻、清慎明著。”

“小薛侍郎,寡人知错了!”

“政绩、功名和德行样样拔尖,这般的人物都能揪出毛病!陛下也太苛刻了!”薛容风并不想听她的狡辩,面向众人,一时之间滔滔不绝。

“薛容风!”鱼珍珍不耐烦的大吼一声,明光殿的瓦片都跟着抖了三抖。殿上之人都被她猛地一声吓了一惊,连薛容风也住了嘴。

鱼珍珍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似的,旋即,又羞赧一笑,模样极其羞涩天真。

薛容风被惊得汗毛倒竖,平常两人见面都剑拔弩张,火药味极重,何曾见过她这般小女儿家姿态,他第一反应就是鱼珍珍魔怔了?

鱼珍珍也不管他,自顾自说道:“今日下了朔朝,寡人心中也是万分懊恼,但此事其中有隐情,寡人心中委屈啊。”她矫揉造作的解释一通,脸上立刻盛满了委屈。

几位熟识的朝臣也有些震惊,陛下这是,在和他们解释吗?

“寡人脾气暴躁,自幼如此,诸位爱卿是知道的。”虽然是自揭己短,但鱼珍珍下巴微抬,十分坦然,“不学无术、胸无点墨,这些词用在寡人身上倒也说的过去,故而奏章上时有冒犯之语,寡人并不计较。”

“然,吾最恨抹黑造谣之事。”

鱼珍珍眼神一冷,上前一步,质问道:“诸位都是朝中重臣,与吾相交甚密,那么,寡人近两年可曾虐杀宫女?”

诸人摇摇头。

“寡人近两年可有诛杀大臣?”

“寡人近两年可有穷奢极欲贪图享乐?”

“寡人近两年可有荒淫无度大兴土木?”

诸人依旧摇头。

“可堂堂天子,居然为捕风捉影之事束手无策,寡人心里苦啊!”鱼珍珍眉头轻蹙,十分苦恼,煽情的话术配上委屈的表情,当真有些让人生出点怜惜之心。

鱼珍珍扫视诸人一眼,自觉效果拔群,再接再厉。

“寡人总角之年失怙,垂髻之年失恃。天地之大再无父母双亲的庇护,纵使朝堂之上有诸位,宫里有太傅宫娥,但小儿稚幼难免惶恐畏缩,遇到难事又难免焦急毛躁。”

诸人的心又开始偏了。连张擅和夏言都觉得陛下好像真的有点可怜。

“懒政怠政是寡人的过失,但所呈奏章多是诘问指责,百般挑剔,谁又能好声好气彬彬有礼?”

“更何况众多诘问质疑寡人之事皆是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寡人年幼沉不住气,于是暴跳如雷火冒三丈。”

话到此处,众人皆心有戚戚。其实此朝言官胆子极大,上敢指摘天子,下敢攻讦百官。即使再谨言慎行的人,也说不准哪天会有人冷不丁的参自己一本。

很好很好,就是要这般的效果,既博得同情,又要控诉造谣者。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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