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趴在通风管道里往下观察着。
他回想了一下制定计划的过程,觉得对于怪盗基德来说,来到通风管里应该就跟回家了一样——仅限于黑羽快斗,因为这白色的大披风真的非常不方便行动。
大概是为了飘逸感,这披风的布料摸上去十分高级,一看就花了不少钱。穿在身上的效果也是极其拉风。
问题就是……
这东西真的很沉啊!而且长得要命,南凌今晚已经不止一次地踩到这披风了,现在还能看到不少脚印呢。
要不是他平衡性好,怪盗基德的名声可就算被他败光了。
南凌按照计划,扔下一个催眠弹。不一会儿这些看守就纷纷倒地,睡得不省人事。
南凌摇了摇头。
怪不得怪盗基德这么久了都没被抓到……算了,这样不是更好玩吗。
南凌的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笑。
他一手按住高高的白色礼帽,动作轻盈地落到了地面。先是四处打量了一下。
……诶?
为什么没看到中森警部?
奇了怪了,不是说中森警部对基德爱的深沉……不是,是非常在意,所以每一次抓捕行动都必须由他来负责吗?
他这次还有一个目标就是要在中森警部面前洗白自己……啊不,是洗白快斗来着。现在人都看不见,到底要怎么洗白?
南凌想了想,觉得还是先把东西拿到手再说。反正中森警部只是个欢乐老丈人罢了。
他打量了一下玻璃罩里精美的王冠,又看了看上面的锁。突然想起来黑羽快斗跟他说明计划时的样子。
——“说起来你会开锁吗?”黑羽快斗挑拣着道具。
——“会一点,当然没你那么熟练。”南凌靠在吧台边,手里端着一个香槟杯——只不过里面装的是非常健康的白开水,上面甚至还飘着两颗枸杞,“需要我开锁?”
——“嗯,我可以教你。速成的。”黑羽快斗递来一张照片,上面是那个锁的样式。
——南凌挑了挑眉,“……我觉得大概是用不着学了。”
南凌抛进嘴里一个口香糖,嚼了两下之后又掏了出来,和一个小小的钻石一起黏在了玻璃罩上。
他退后两步确认了一下位置,随手拎起旁边的灭火器,像是端着步枪一样端在了胸前。
“三,二……一!”
“啪嚓——”玻璃开裂的声音和南凌带着笑意的声音同时爆发出来。
南凌满意地看了看非常幸运没受到什么伤害的王冠,“暴力求解永远的神。”
玻璃破碎之后,王冠就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他的面前。伸手便可取得。
“就这?”南凌一边嘀咕着一边去拿。
而就在他伸手要拿到王冠的一瞬间——
“——哦哟,好险。”南凌反应迅速地用一个诡异的姿势避开了从王冠的展览台下伸出的双手,“真吓人,这难道是在拍什么惊悚片吗?”
这要是换了真正的基德来,怕是就躲不开了吧。还好来的是自己。
中森警部的头从展览柜里突然出现,表情十分狰狞,“基德!”
“在呢在呢,不用这么大声,我又不耳背。”南凌轻轻拍了拍耳朵,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抛接着手中的王冠,“呃……接下来是什么台词来着?”
这后一句话他说的非常小声。
因为他好像……忘词了。
问就是已经在后悔没有带着蓝牙耳机了,不然现在还能求助一下场外观众黑羽同学。
不过中森警部十分善解人意(南凌语)地冲了过来,没有让南凌站在那犹犹豫豫十分尴尬,“今天我就要揭穿你的真实面目!”
南凌也并未露出自己非比常人的身手,而是故意买了个破绽让对方拿走了自己的帽子,然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啊,原来遮挡容貌的因果律武器是要帽子和单片眼镜一起才行的吗?
南凌回过神来,不禁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子。
不行不行,自己不能再走神了。
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台词?
在拿下对方的礼帽之时,中森警部久违地感到了惊讶。
因为那张脸——
“你,你是……”他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
拜这个一直努力在帮南凌cue台词的对手所赐,南凌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的台词。
“哈,哈,哈。”他先是用青子的声音棒读了三声笑,顺了顺自己青子同款的假发,随后用自己毫无灵魂的声线说着根本就没背熟的台词,“我可是变身高手……呃,伪装成任何人都……都不在话下。中森警部,对你身边的人……”
中森警部已经从突然看见自己女儿的脸这件事里回过神来,想着今天基德是不是吃错药了。
虽然他说的话是很装逼没错,确实还是熟悉的风格……但是不觉得语气真的太敷衍了吗?
三流话剧演员都比你敬业啊可恶!
而南凌终于说到了自己背的最熟的台词,当然也是他最喜欢的一句——
——“我,无所不知。”南凌语气中二,听上去终于有了点基德的样子。
中森警部也没再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