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临时住处之后,刘岱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茶壶摔了个粉碎。
“主公,你身体还没有好利索,切勿大动肝火”
鲍信好言相劝,但刘岱现在哪能收的住?
“大动肝火?哼,我都快被气死了,要说那曹操手底下人不敬我也就算了,可是你们看没看到,济北、东郡等地那些个太守,没一个听我的话,全都跟在曹操屁股后面,这才多长时间?这兖州就变成他曹操的了,你告诉我,我怎么能不生气?!”
又是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胸口不停的上下浮动,每一次起伏,都足以宣告现在的刘岱到底有多么愤怒。
“不知主公,接下来如何打算?要不要去想天子求援,毕竟主公与陛下怎么说都算是一家人啊”
于禁提到了当今天子刘协,但刘岱却并不觉得有什么用“这刘姓宗室多如牛毛,我跟天子属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平日基本也没往来,他如何能帮我?”
“主公此言差矣,你还记不记得那刘备?”
“刘玄德?我当然记得,此前讨董之时便见过一面,你提他干嘛?”
“主公不知道,这刘备早已经被天子拜为了左将军、加封宜城亭侯了”
于禁报出刘备现在的身份之后,刘岱可是坐不住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啊主公,这事鲍信也知道”
见话题引到了自己头上,鲍信也是缓缓道来“于禁所言不假,只是因为当时主公身负重伤、生命垂危,我俩不想再因为此事打扰与你,故而没有告知。唉,比较讽刺的是,告诉我们这个消息的,是曹操从弟曹仁……”
鲍信一句话,让三个人陷入了一种慕名的尴尬氛围之中,到底还是于禁打破了沉默“末将听闻那刘备忠厚仁义,对同族、百姓皆照顾备至,深受天子信赖,既然现在兖州已经不在主公掌控了,不如北上去求助那刘备,硬要扯关系的话,主公和他也能算是一家人,我想他应当不会拒绝相助”
“这……”
于禁说出来的话非常打击人,但却足够现实,看了看自己两位爱将的脸,刘岱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去就去!”
“那主公决定何时动身?”
“宜早不宜迟,今晚子时,白天我害怕难走,先去找我兄弟正礼,再行北上”
“那我们二人现在就去准备一下,等到子时再来”
“务必多加小心,不要被曹操察觉了”
“诺”
商量完毕之后,于禁二人快步离去,准备行囊,留下刘岱一人在房中暗自神伤。
“刘备……但愿你真如我所听见的这般”
被念叨着的刘备,此刻也正在参加酒宴,不过和刘岱不一样,这一边可真能称得上其乐融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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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刘协在主位,刘备与袁绍在左手边,蔡邕等大汉支柱在右手边,剩下的大臣依次排序,关张、颜文等武将都坐在其主身后。
“各位爱卿,今一年时间,大汉臣民饱受战乱之苦,就连朕也曾落入国贼董卓之手,所幸内有各位大臣相护于朕;外有刘备、袁绍等忠义之辈斩国贼、复大汉,赤子之心天地可鉴,如今张角、董卓均已被就地正法,各位爱卿都是功臣,于此新春佳节,朕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刘协虽然年纪小,但是礼仪这东西学的可不少,拿杯子的动作很是标准,下面文武百官见刘协这样,哪里敢耽搁,纷纷举着酒杯起身说“臣等多谢陛下!”,随之一饮而尽。
“今日朕在早朝时,听闻各位说宫外百姓载歌载舞、喜气洋溢,尽显丰瑞之色,可见袁爱卿平日勤勉有加,朕心甚慰”
“陛下言重了,能为陛下分忧,乃是臣之本分”
袁绍说完,便有一大臣站了出来,盯着袁绍开口道“本分?那我到有事想问问袁州牧”
“还请王大人明示”
“袁大人,陛下来到渤海已有数月之久,可是为何每次陛下想要出宫恩泽百姓时,你都要阻挠?这也是臣子的本分吗?”
“这是因为考虑到陛下过于年幼,我害怕陛下会遇到危险,故而才不想让陛下出门去,只是希望陛下再年长几岁,届时臣一定不会再加以阻拦”
“再年长几岁?哈哈哈~袁大人这话说的陛下就好比是铁笼之中的金丝雀,而你相比于臣子,倒更像是鸟主人!”
不卑不亢的盯着袁绍,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引得全场人都为之侧目,他身旁的大臣在用力拉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可这家伙也是挺有胆魄,眼瞅着袁绍身后的颜良文丑等将皆是目露凶光望向他,却丝毫不见畏惧之色!
看着对方如此刚硬,袁绍眼中闪过一种包含着愤怒、恶意的神色,随后陪着笑脸解释“一定是在下的言论致使王大人如此愤懑,还请允许在下收回前言,只不过在下只想为陛下尽忠的觉悟是不会改变的!”
袁绍他自然是不怕这些大臣的,要是给他逼急了,那该杀就杀绝对不会含糊,只是现在不能做这种事,如果叛逆,那自己必将变成第二个董卓,遭天下人怨恨、攻伐,这属实没必要,所以能忍让的时候,自己认怂一下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