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挺有腔调的,说来听听,你想怎么登峰?”闻渡上身一仰,后背靠在椅背上,颇有兴致的盯着鲁肃。
面对此问,鲁肃歪嘴一笑,甚是自豪的显摆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我父亲、爷爷乃至往上数代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实诚人,他们不会刻意强化自己的实力,面对外人向来是以礼待之。
但我可不一样,想要让别人敬服,那自己必须先强大起来,脱产习武,剑术、骑术、弓箭等,水平虽然都称不得上称,但是起码每样都会一点,这是自身。
另外,想要搞事情,需联合一切力量,遇见穷苦人家,我自当以家财、粮食接济”
“这一方面,子敬可是被乡亲族人交口称赞,深得人心,人人都夸其为当代第五伦”诉说评价的周瑜,言语中满是对好友的钦佩,那鲁肃也不显羞意,全盘接受了这般赞赏。
“既然是要另辟蹊径,接下来莫不是要招收部曲?”
“闻将军聪慧,一语中的!”肯定了闻渡的猜测,鲁肃继续叙述:“大概率是觉得我人不错,能处,邻里街坊中有些愿意跟着我的小伙,我便包罗了他们的衣食,教他们骑马射箭”话到深处,鲁肃端起架子来,摆出射箭模样,精准的命中了孙策的眉心。
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孙策丝毫不在乎,反而是架起空箭反击鲁肃,二人斗的可谓是不亦乐乎。
“不过,你一个人练手的话,顶多算是生活情趣,可食宿全包的教别人拳脚,那性质可就变了,你无官无职的一小地主,养一伙只听命于自己的武装分子,这不是豢养私兵?难道没人以此为由,故意刁难你,想要侵吞你家家产的?”
看着闻渡满面的疑惑,鲁肃笑了,笑的何其猖狂:“将军说的对,这事确实违法,但谁会在乎?动荡年月里,一个小地主养上百十个私兵,这算大事吗?再说,比我私兵多的人,早已经过了两手之数,我还算不显眼的人呐,就算出事,也是他们先出事才对”
“也有道理,想必这么长时间,仗义疏财、武德充沛的名声,一定给你带来了很多好处吧?”
“这个的确有,昔日游转南阳时,便被袁术叫过去,想要征我入仕,为他效力,但是我找个机会,直接开溜了”
“这是为何?袁术怎么也是四世三公的家底,况且给文武的待遇都很不错,子敬这般大才,必能稳坐左膀右臂的地位”
闻渡将袁术和鲁肃二人都抬到了超高档次上,主人公听完后直摇头:“原因简单,其一,在他府上数日,我便观察到其麾下法度松弛,满堂文武,除开阎象与纪灵二人,皆是一群乌合之众,与酒囊饭袋为伍,必将使我被腐朽沾污。
第二,袁术此人言行举止中,都有一种妄想称帝的急迫感,我入仕,是为了出人头地,而不是想跟着一个庸主人头落地,至此原因,我便找准机会,逃离虎口了”
“哈哈哈哈哈~”闻渡这突如其来的大笑,着实把身边四人都给吓了一跳。
“瑟提兄为何大笑?”
“无事无事,只是因为子敬的话,而想到了往事,想当初联军讨董过后,在返程之前,袁术也来找过我”
提起这档子事,孙坚、孙策二人一同紧盯着他:“他找你做何事?”
“还能干嘛,不过就是看见我的才能,想要拉我入伙呗,只要我点头,千顷良田、百名侍女、十座豪宅,唾手可得,这面子给的够大了吧?”
不搭理对面二人眼巴巴,转头寻求周瑜与鲁肃的意见,二人相对一笑,一个说合适,另一个说太少。
那边孙策耐不住性子,急切的询问“你是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拒绝了,我就说主公已经给我安排好了万顷良田、千两黄金外加五十座豪宅,他还想抬价,看着他挺诚恳的样子,我就说考虑一下,然后我就自己先跑回来咯……”
“原来是这样,难怪当时你要先我一步走”孙坚恍然大悟,现在终于是解决了心中的一个疑惑。
“没办法,我这人心善,对那些想跟我交好的,我也不想坏了他的心意,招人记恨,那就只能先开溜了”
“心善……”这个自然让孙策可谓是背脊一寒:“大哥,那你干嘛还要把玉玺丢给袁术?”
看着那迷惑的小眼神,闻渡伸出食指晃了晃:“这一码归一码,私是私、公是公,可别混为一谈。
那玉玺是宝贝、也是祸水,那个时候,我就同子敬一样,知道袁术按捺不住心性,有称帝的意思,我就顺势而为,把传国玉玺给他了,一来算是拉拢我的回礼,二来算是把祸水东引了”
“玉玺啊…”孙坚双手抱臂,若有所思:“那个时候你把我支走,莫不是想到这玩意儿有可能还在宫中?害怕被我捡到?”
“正是如此”闻渡重重点头,丝毫不作假:“有多少人因为这一尊传国玉玺,而落得个身首异处、战死沙场的下场,又有多少百姓,因为这无休止的争斗,流离失所、曝尸荒野。
主公胸怀大志乃我等幸事,但也正因为如此,很有可能会被这权利的象征而侵蚀,失了本性,所以我必须要想法设法的避免这一种情况的发生,这是为了主公,也是为了我自己!”
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