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一个男人护着一个女人,挡着来自对面女人的踢打,不过只是闷着不吭声,也不还手,也不说话。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边朵叹了一口气,对于上次一面之缘,说着要和自己做朋友的女人,边朵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庆幸。她踌躇了一瞬,还是没有上前,看着她也没有吃亏,再者她表现的也是一个爱面子的女人,这场景,应该不想让认识的人看见吧!
风暴中心的颜雨晴,看着面前自己朝夕相处了三年的丈夫,原本黑瘦的身体在自己家养了两年,变得白皙了很多,人也壮实了。
自然外貌和钱财上的改变,让他原本不自信的缺点也逐渐变得昂首挺胸了起来。
要不是自己今天碰见,恐怕谁也想不到在家里卑躬屈膝,端茶倒水的二十四孝老公会出轨吧!
想着最近几个月他一直推脱说工作有些累,所以床事上有些力不从心,就算缩水后的几次也是草草了事……
颜雨晴想着就觉得恶心,穿着粗跟的皮鞋,就直接对着他踹了过去。
她还记得当时22岁那年相亲时,他一身洗得发黄的白色棉布衬衣,一条些许掉色的军绿色裤子,问一句答一句,坐得板板正正,就挨了椅子边,看着颜雨晴的水杯见底就立马续上。
她还记得他的目光真诚明亮,看着自己就像看着宝石一样,所以当时自己就被这目光吸引,加上爸妈觉得他老实体贴,所以没过多久两人就办了婚礼,领了证。
婚后她爸给他安排了电影放映员的工作,她则在纺织厂当播音员,下午她想着有事就请了假,正好要去花鸟市场给爸买点礼物。
然后就看到了那恶心的一幕,两人拿着糕点,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依偎在自行车旁,眼神似乎都拉着丝儿一样。
“章天泽,去把介绍信开了,趁着人家还没下班,我们去把婚离了。”
男人沉默的脸,终于抬了起来,嘴唇嗫喏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但却松开了怀里的女人。
沉默了好一会儿,终是开口说了句“晴晴,我……我们不能离婚”
另一个女人有些错愕,也有些生气。虽然早就知道他有老婆,原先也就想着跟着他不用下地,还有钱拿,有零嘴儿、衣裳。可现在有机会……
“同床共枕了三年,你不会还不知道我什么性格吧?”
“等待会拿了证,你就收拾东西从我家滚出去……”
“晴晴,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以后不会了。我们感情那么好,不要因为一个小坎就让别人看了笑话。
难道你想让别人笑话你爸吗?”
“你不觉得你说得很矛盾吗?感情好?那你搂着的这个是什么意思?我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现在看着你我就觉得恶心。你让我以后怎么和你一起生活……”
“晴晴……”
“哎呀,天泽哥哥,既然姐姐都愿意成全我们,你就……”
女人的柔软紧紧抱着章天泽的胳膊,章天泽此刻却没有心情。
男人有时虽然喜欢荷尔蒙的迸发和多巴胺的愉悦,可那些都不及钱财和权利,他如果和颜雨晴离婚,她父亲一定不会放过自己,那他得以吸引笼络那些女人的资本就消失殆尽。
何况颜雨晴本身也很优秀,长得漂亮,身材也好,高中学历,本身还是纺织厂的正式工,自己虽然悄悄偷腥,但自己接触的人里没几个女人比她强,只是胜在新鲜。
他没有犹豫,甩开了女人的手臂,也没看她跌在地上的梨花带雨。
“晴晴,你先别生气,免得气坏了自己,我俩先回去冷静一下,我保证处理好再也不犯。”
边朵看着三人相继离开,她隔得远听不真切,但看情形也能猜个几分,只是不知道结果如何,这种事情还是等别人自己先处理吧,毕竟也没有熟到那个份上,后面如果真的有缘成为朋友,那该知道的也会知道。
对于路上的插曲,边朵没有费自己太多心神,看着颜雨晴没有吃亏便去忙着自己的事情。
最近齐宽不跑车,所以下班之后一般都会骑着车到处转悠,开发一下市场,虽然作为一个兼职市场人员,但卖货能力一点也不比周强差,两人每周分红都是旗鼓相当。
当然,这段时间面包糕点的红火老早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县里的黑市总共就只有2个,都是有着专人管理,老早就有人找到齐宽的下线想要对接资源,整体拿过去,只是两方没有谈拢,齐宽也不想把危险带到边朵那儿去,便也没有提过。
这不,又有人拦在了前面。
“我们张哥请您过去一趟”
齐宽看着面前这个有过几面之缘的人,心里有了数。
两人一前一后在巷子里绕了十来分钟,前面的小哥才在一座独立小院儿前停下,在破败的小木门上敲了五下,敲得又快又短,三重两轻。
里面没有说话,直接打开。
开门的大胡子看了一眼齐宽,把路让开,齐宽跟着进了堂屋。
堂屋里有三个人,堆了只鼓鼓囊囊的麻袋。
一个含着半截烟屁股、跷着二郎腿的30多岁男人扫了扫齐宽,声音不疾不徐
“黑市上的蜂蜜小面包、蛋黄酱奶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