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仿佛猎食者俯视着垂死挣扎的猎物。“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鲜红的嘴唇咧到耳边，它神经质地笑了笑，“从前有一个人也像你这样对我问路。”
“我给他指了路，然后把他送到了目的地。你猜，他现在在哪？”
它眼中闪过痴迷，过长的舌头舔了舔嘴角，两排尖锐的利齿明晃晃是鲨鱼齿，“我把他送进了我的肚子里。嗯哼，他可真美味啊……”
再一次凑近，几乎与拾海鼻对鼻。它的眼睛越发弯曲，惨白的肤色，纵横斑驳的油彩，仿佛一个真真正正的小丑面具。
“你想看看他么？”拾海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在一望无际的血色中，犹如在血海中浮沉。
她开口，“你怎么保养牙齿的？”
这锃光瓦亮，都能照人了。
她认真思考问题，完全不顾对方阴森的冷视。想了想，又抱歉道：“对不起，因为你吃的比较难咀嚼和消化，就突然想到这个了。”
“能再问问你肠胃是怎么保养的吗？”拾海神色沉肃，“肉菜平衡吗，会痔疮吗，排泄困……”
她每说一句，小丑就缄默一分。挂着的月牙眼诡异冰冷，有种不毛而栗感。
他从喉咙里逼出几声低沉的笑声，如刀锋刮过冰霜，寒冷嗜血，“这么好奇，不如你也尝尝？”
套着肥硕小丑服的手臂灵巧地绕过拾海，一阵劲风划过，那手已然朝程氧脖颈而去。
杀意逼近！
拾海将手横过去，面无表情。与此同时，系统提示音响起，【警告！警告！中立NPC存在袭击玩家意图，即将处以电击惩罚】
惨白的大掌就停在了拾海耳边，冰凉气息贴着耳洞穿过脑壳，刺得她微痛。
她身后没有人，程氧早就在默契下提早退开了。
拾海歪歪头，柔顺光泽的墨绸长发跟着扬起一道轻缓的弧度。刘海遮住她眸光变换，模糊平静水潭下的暗流汹涌。
她勾了勾唇，不含丝毫情绪变化，“你刚才是真的想动手吧。”
她陈述道：“怎么不继续了，是不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