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小乐就没人管了是不是？”
平平静静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在人头鬼耳朵边炸开。他庆幸现在自己五官尽失，即便有表情也不可能让她发现太多。
“你有种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的美。”拾海淡淡道：“我都跟你摊牌了，还觉得我在套话。”
她早就恢复了，除了孟钦和暗处的傻鬼们，其他人都能感觉到。
窥伺的敌人一放松，就主动送到了她面前。
也许还觉得一个失去理智只会打拳的傻子哪能懂些弯弯绕绕？
从头到尾，除了小丑之外，就只有林小乐这个节点迷雾重重。
他是她们拿到照片后一切行动的出发点，哪怕被小丑牵着走，也能发现他在各处留下的痕迹。
为什么任由她们猜测那孩子而不解释？为什么拿走程氧的娃娃？
一个游乐园管理人，要什么哄孩子不行，非得拿她们的东西。
唯一一点优势就是，在他身陷囹圄动弹不得的时候，她们可以靠着这个去找到他想要保护的人。
不光是她们任务与此有关，更是变相的威胁。
气球都在对方手上。如果她们无法体会到或营救不及时，他怒火的宣泄对象都不用找了。
直接就是一个秋后算账，反复虐杀。
被摆了一道，拾海一点紧张焦虑都没有。还很怡然自得的和人头鬼聊天，“你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吗？”
人头鬼紧紧闭眼闭口，任凭她怎么说话，坚决不打算说一个字了。
“哦，原来是怕我套话。”拾海往口袋里摸了摸，“你放心，你不说我也有办法让你开口。”
一份陈旧的报纸被掏出来，拾海左右翻了翻。见没有笔，她想了一下，扯着人头鬼的眼珠子。
“你不介意。”她好像不是在问，而是在喃喃自语。
下一秒，一股摩擦感和疼痛感涌上人头鬼的大脑。他痛苦的望着拾海，只听对方念念有词：“有点干……没问题，写字只是形式……”
几笔走下去，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从天灵盖剖开了般卷刃剐蹭的疼。
五秒后，报纸上浮现几个大字。
拾海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