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刘氏称为小孩子间的打闹,不碍事,男娃皮点才够爷们。
苦杏也习惯了,若是不挨这么一下,那家宝就会不依不饶,换来的是更大的伤害,且会伤害到妹妹们。
刘氏瞟了一眼猪草筐子,鲜嫩翠绿,附近的田埂里的猪草大都干巴巴的。尽管如此,她还是甩着脸子回了灶屋。
家宝挥着竹子,拍打在猪草上,嫩绿的草沫子横飞起来,他发出亢奋的“喔喔”声。
“家宝,过来。”苦杏哑声喊道,从兜里拿出一块糖,伸到家宝面前,“要么?”
家宝两眼放光,伸出手就去拿,却见苦杏收回了手。
“你要是保证以后不打我们,包括我妹妹。”苦杏指了指墙角的小妹妹,“以后我每天给你一颗。”
“嗯嗯。”家宝盯着糖,忙答应。
“而且不能告诉别人,否则我你就吃不到糖了。”苦杏道。
“我答应,不告诉别人。”他学着苦杏的音调,悄咪咪地回答,伸手就拿过糖塞进嘴里,真甜!这个比奶奶给的好吃多了。
青柳的法子挺管用,苦杏想着以后托他们带点,每日哄着家宝,小妹妹们在家也能少遭点罪。
“娘,咱们已经攒了快一百钱了。”被窝里,苦杏悄悄地告诉芸娘,嘴角还挂着笑。
帘子外头的芸娘睁着眼睛,久久无法入睡。她都忘记身上的酸痛,十年来的劳作、生育已经掏空了这个女人的身体。
正当她支撑不住闭眼睡去之时,床板重重的晃动一下,她的男人回来了。她侧身向里,像往常一样睡觉。谁知那男人粗鲁地压上她的身,情急之下,她拼命地推开。
只听“啪”地一声,她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她咬着牙,泪水止不住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