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由于身体不适,叫孙子替他来了,李勇是里长,村里这样的喜事他是必须出席的。再有就是李光祖老哥俩,李金铭的几个堂兄等。
所以主桌上以李光宗为主,李勇不过客套地附和几声。
却说汪氏代董梅送了礼后就去了董梅家,见芸娘正在教莲儿柳儿和苦杏做衣服,院子一角的青禾和菜叶姐妹翘着屁股玩什么药草。
“干娘,您不去那边吃饭?”董梅见汪氏这个点过来。
汪氏摇摇头,“我懒得去,有你叔去就行了。”她瞧着三个丫头缝起衣服有模有样,“莲儿,柳儿,昨个上工咋样?”
“奶奶,昨个上工挺好的。”青莲道,“掌柜也很照顾我们。”
昨个按照董梅的吩咐,青莲去了米粮店,青柳则是留在迎客酒楼。姐俩就位后,都是从各家的旧账簿开始整理,这工作量还是比较大的。
中午时分,正是酒楼高峰时刻。
不过作为专职的账房先生,青柳倒也清闲,趴在柜台上看着大堂里划拳吃酒客人,觉得热闹得很。
“小先生,您看看这样成不成?”
王掌柜十八岁的大外甥,名叫秦冬松,正坐在青柳旁边抄录账目。面对眼前的小丫头,他自是不服,尽管一早就被亲舅舅教训过。
青柳来的时候,王掌柜就道:“冬松,二小姐以后就是你先生,先生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见外甥一副尴尬的样子,他用力地拍了下他的脑袋,“机灵点!听见没?”
“知道了,舅。”嘴里应着,秦冬松的眼珠子却不停地在青柳脸上打转,因为他低头的姿势正好可以看见青柳的脸。
虽然他舅老早就跟他说过,这丫头是个厉害的,镇上最厉害的账房先生也未必如她。
但是叫他认一个丫头片子当先生,还是一个特别小的丫头,这不心里别扭得很,秦冬松手里抄写着,心里却无法平静。
青柳转头看向秦冬松抄录的账目,脸色马上严肃起来,“字丑没关系,但是一定工整。”
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好好对待这件事情,青柳也不多说,既然人家不愿意学,那就自个包办了。
她一抬手,示意秦冬松让位,她自个上手抄录。
秦冬松扯了扯嘴,见小丫头凝神的样子,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就一旁干杵着,这是他舅交代的,不得离开青柳半步。
这时门口进来三人,不经意间瞥见了伏案抄写的青柳,都顿足定睛看了看。
“好久没见这丫头,我昨个还想她们了。”花辞又换了把新扇子。
“她这是在干嘛?”言裕道,“以她娘现在的实力,该不需要这么小的孩子出来做工才对。”
曾泰不言语,走在前头,上了雅间。
秦冬松其实是个机灵的,想必是被王掌柜压着来上工的。刚才三人的目光被他瞧了准儿,他赶紧跑去给王掌柜通了个信儿。
不一会儿,王掌柜就躬身进了雅间,得知是打听青柳的事情,他不慌不忙道:“是董老板请求让她女儿在这做工的,还不要工钱,说是让孩子历练历练。”
三人诧异地相互看了看,这还真是闻所未闻。
“她的大女儿在街角那家米粮店做工,都是当账房,每日做半日,跟着她家送卤菜的牛车来回。”王掌柜道,“我前不久请这姐俩帮我对了下账簿,她俩可是帮了我大忙,竟然发现我那账房作了假。让我损失了不少银子。”
“我当时就给了谢礼,可是董老板一个钱都不收。”见这三人感兴趣,王老板就扒拉个不停,“我可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人,别看是个妇人,可人的眼界不是一般的高。”
“这样吧,晚点叫那两丫头上来一下。”曾泰道,“你忙去吧。”
王老板有弓着身退出了雅间。
“学以致用!”曾泰自言自语,眼睛朝窗外看去,似乎想起了不少事情。自从他模仿董梅的发家路子,专门找各村里长开了几次会,鼓励他们利用村里的资源,大胆地搞副业。
还真是有了很大的起色。
撇去毛衣不说,有养鸡养鸭养鱼的。听说养的多的人家,专门拉到县城卖,还特别抢手,好些人跟县里的富户搭上了边,往后直接给人送家去。
不但如此,就连菜园子里的菜也顺带一起卖了个好价钱。
办作坊的更不用说,有两个酱油作坊,榨油坊,有模有样的办起来了,生意也开了个好头。还有几个酿酒作坊,也都能解决不少没活干的人。
“我听说她请人开荒种药材了。”言裕道,“就是你送给她的百亩荒山。”
“药材可是个赚钱的。”花辞道,“南边好些世家都是靠药山药田发的家。不过我们这边,她可是头一户。”
“你们猜是谁帮她种药材?”言裕神秘地看向两人,“顾老头,没想到吧。”
“顾老头?”
“据说他可是上杆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