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钱氏有错在先,且又找不到证据,就算老祖有心断案,也是无望的。再者,那婆媳俩也没人缘,处理不处理也不打紧。
他定会叫李勇把人撵了。
“真不来?”王氏是很信任董梅的。
董梅点点头,又道:“忙去吧。”
王氏也恨不能把自己掰成两半儿。最近忙着开山种茶,李金富也停了盖房子,茶山的事儿可是耽搁不得。
所以她每日早晚去新房子处,拣着能干的活做一阵儿,再去外村忙活毛衣的事情。
王氏前脚一走,芸娘后脚就进了院子。
当然也是为着钱氏的事情,她把老祖家发生的事情一一道给董梅听。
董梅很是诧异,怎么连万家的也快哑了?
这事定是家里的人做的,镇上那两位应该没这么快的手脚。
“梅娘……”见董梅愣神,芸娘担心地拍了她一下,“你没事吧?”
董梅摇摇头,多少有些心虚,虽不是她做的,但却是为了她而做的,在芸娘面前她也没必要隐藏什么。
“这事真挺巧的?”
芸娘挨着她坐下,“想金水了吧?”
董梅看了看小四的车,那孩子刚才被袁伯带去玩了。真是一段奇缘,小四是金水和梅娘的,却是她生下来的。
“金水是个好的,他没做错。”见董梅不说话,芸娘接着道,“我瞧着往后无人敢胡说八道了。”
董梅笑着看向芸娘,她这是叫她安心呢。
她哪里就信是金水所为啊,袁伯她不大了解,但是对于顾老头,芸娘可是清楚得很。
芸娘又跟董梅寒暄几句,才放心离去。
董梅也没多想,忙活自己的事情。待到晚食饭桌上,大家如常吃饭,无人提及村里发生的事儿。她也察觉不出异常,只能按捺心中疑虑。
饭毕,她抱着小四去了前院,赶巧两老头都在院里溜达。
“四儿,来瞧瞧二位爷爷咯。”她借孩子的名儿道。
袁伯当然是高兴地迎了过来,而顾老头则是挑眉“哼”了一声,往外面走去,并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呀呀,呀呀。”小四朝着顾老头喊,不知道是想去看鸭子,还是被袁伯带歪了,爷爷鸭鸭分不清了。
反正她也想出去玩就对了。
“别急,一会子爷爷带你去。”袁伯道。
“阿伯,村里那两人是不是你处置的?”董梅也懒得试探,直言问道。
“你说的那俩哑巴啊,我可没那本事哦。”袁伯迟疑了一会子,恍然道,“不过,我是瞒高兴的,这叫恶有恶报,看谁以后还敢造次。”
这老头藏得深,董梅愣是看不出来真假,不过她凭直觉这事就是袁伯授意,袁七做的。
“阿伯,教训一下挺好的。”董梅道,“但是要注意分寸,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这村里,妇人们嚼舌是常态。
“小姐,你就是心太软了。”袁伯道,“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依我的脾气,就算是拉了舌头都是轻的了。”
大户人家处置犯事的下人讲究一个“狠”!
否则难以震慑其他人。
见董梅没说话,袁伯又道:“小姐放心,这里不比袁家,我自有分寸的。”
“多谢阿伯。”董梅道,“过几日我要去府城,家里就拜托你了。”
府城学校开学,她是必须要去的,他们还指着她去请那位才女呢。
“家里放心吧。”袁伯道,“叫袁七跟着。”
董梅也不推辞,爽快地接受袁伯的安排。有个厉害的保镖在身边,她们也安心。
几日后,一队人马在前往府城的路上。
董梅母女五人,另有刘妈和袁七,花言二人以及他们的随从,外加那六位秀才也一并回府城。
他们所乘坐的马车是花言二人预备的,比董梅家的宽敞多了,所以母女几个和刘妈一乘车,也不算拥挤。
另二辆马车坐着秀才们和二位大掌柜,其余人员都骑马。
从梧田镇到府城要三天两夜的路程,这主要是考虑到几个小孩子,主要是不足一岁的小四,所以路上几乎是半游玩半赶路。
二位公子照顾人倒是极其周到细致的。
在一河滩边歇息的时候。
言豫朝着董梅道:“听闻我差点被人告衙门去了。”
“正是,我差点忘了感谢二位替我出气。”董梅挑眉笑道。
花言二人对视一眼,这是逼他们“背锅”呢。言豫道:“我们之间用不了个谢字,我正后悔下手轻了,否则叫她们一辈子说不了话。”
二位真是消息灵通。袁伯不过是教训一下子钱氏,个把月后自会好起来。
倘若她再犯,那就不是这么轻微的惩罚了,她不作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