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看着她,黑色修长的身材气场十足。她坐着,目光平视的地方正好是他的腹部往下一点不可言说的部位。
他们夫妻分开太久了,不管这中间经历了哪些痛苦和隔阂,但这一刻,她脑海里还是闪过之前亲密的种种,神思晃了一下,不由多看了一眼。
顾阮东似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用手掌轻推了一下她的额头:“看哪呢?”
陆垚垚被推了一下,双手往后撑在床上,仰头看着他:“谁稀罕,又不是没看过。”
一脸傲娇。刚才是同爷爷说话,被他听到有些猝不及防,所以才心虚,现在缓过来了,这是她的地盘,她得把场子找回来。
顾阮东浅笑着,稍稍弯腰靠近她,他腿太长,并且柔韧性好,就那么悬空慢慢逼近她,使得她身体不得不越来越往后,直到双手撑不住,人躺回床上。
顾阮东也趁势上来,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依然是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她,就这样的“死亡姿势”,他脸部依然紧致,线条分明,她以前怎么没发现?
为了不被他的气势压倒,她忽然说道:“顾阮东,你的脸是不是刚打过针啊?做得挺好的,小蔡介绍的吗?”
试图转移话题,找回主场。
顾阮东确实愣了一下,随即低头,唇与她的唇咫尺距离:“垚垚,你的话有点太多了。”
说完,唇覆了上去,直接堵住她想说的话。
陆垚垚也不是没感觉,但还是垂死挣扎了一下:“你现在不怕我渣你了?”
“那就一起渣。”他的手已解开她的内衣。
那就一起渣,即便她觉得他们不合适,即便她对这段婚姻已经打了退堂鼓,即便她觉得和他在一起不快乐了,他也不打算放她走。
她或许是一时兴起嫁给他,但他不是一时兴起,他很确定非她不可,所以可以自动忽略她刚才和爷爷说的话。
两人有阵子没在一起了,陆垚垚有些生涩,这一场的感受不是很好,到后面又是双眼含着泪可怜兮兮的样子,顾阮东的欲.望蓬勃,但也没太狠,毕竟是大上午的,家里人都在外边。
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倒是很会先发制人:“下回别乱看。”
“你不故意站我面前,我能看?”
他笑着亲了一下她的头发:“我的错。”然后转身先去收拾自己。
弄干净了回来,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这回态度很认真:“垚垚,这阵子,你辛苦了。”
所有经历都会写在脸上,以前那么爱臭美,视美如命的人,现在允许黑眼圈出现在她的脸上;还有那双原本无忧无愁的双眸,现在也藏了心事。他很心疼,却也无能为力,诚如她所说的,和他在一起之后,似乎真的只有不幸。
陆垚垚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他这样说,她只觉得鼻酸,问:“你的事情都解决完了?”
“嗯,差不多了。”
“垚垚,如果你不想回森州,我们就在京城生活,一起照顾爷爷。”他是不打算再和她分开了,往后阳光是她,风雨也是她。
她没再说话,其实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又怕说了破坏当下难得和谐的气氛。
顾阮东看出她的心思,浅笑道:“你想说什么就说。”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我不是爱生气的人。”
你是!陆垚垚想,但还是如实说了:“我和爷爷说的话,是我现在最真实的感受。”
“我知道。”
“你的世界我走不进去,很无力;我心里对你也有怨,觉得没有你,陆家不至于这样,甚至觉得是我引狼入室;还有你的行事作风我有时也接受不了,你不该那么对宋京野,这让我以后无法面对宋家人。”她小心翼翼地表达,就像爷爷说的,找到问题,解决问题。她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但还无法找到解决的办法,那就先对他坦承。
顾阮东听她亲口说这些话,心里有一丝刺痛,没有解答她的这些问题,只问:“垚垚,你还爱我吗?”
她点头。
他便笑了:“那就足够,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找平衡,找我们彼此都舒服的相处之道。”
他没有急着想解决的办法,这些都不是当下能解决的。就如她爷爷所说,只能交给时间。
陆垚垚撇嘴:“你和爷爷倒是蛮像的,说话假大空。”
心里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是对的,很多事只能交由时间。
“顾阮东,你这人有时候很大男子主义的,跟我哥还有卓禹安都不一样。”
“?”顾阮东挑眉看她,等她往下说。
“你遇到困难的事从不跟我说,总觉得不该让我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你宠着我,顺着我,本质上跟养宠物没什么区别。这是你骨子里的傲气还有大男子主义,觉得女人只要爱着宠着就行。其实这也不能怪你,我以前也觉得这样很好,反正我不想操心这些事,有人宠着爱着就好。就是现在忽然觉得自己前20多年都白活了。”
顾阮东跟揉小狗小猫一样,揉了揉她的脑袋:“养宠物可比养你省心多了。”
陆垚垚正想说正经一点,在谈心里话呢,他又马上开口:“我改。”
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