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眼前这个貌柔秀美的侍人不会说什么实话,但还是想听听。
“郡子真是高看了!他哪是什么内室宫人,这贱蹄子就是下奴的娘在农庄时纳的侍郎!”周眉儿刚应付完几个做派风流的贵女,连忙奔了过来。
这回可叫他捏住把柄了!这贱蹄子,亏他娘平日里总是护着他,好吃好喝地供着,竟还生出异心来了!
“哦··”萧景深顿时失了兴趣,也不大愿意听这等俗套的后宅戏码。况且周眉儿声音也因着激愤而有些刺耳,招来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和打量。
不晓得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祁宴趁着没人注意,赶紧起身离席。“你作什么去?”祁钰连忙拉住他,担心地问道。
“哎呀,多饮了几杯···你要看我出丑吗?”祁宴不耐烦地甩掉他的手,大步往外走去。刚刚席上的果酒很好喝,吃食也合心意,他又没相看到中意的女子,无聊的很,就吃得有些多了。
“快,去跟着二公子。”祁钰还是怕他一个人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对身边的小侍吩咐道。
“不必了,就让这两人跟去吧。”萧景深抬手按着太阳穴,边走边说道,他被周眉儿这出事儿扰得有些心烦,少年在他耳边聒噪极了,大有一副想求他将那侍郎治罪的架势。无意间,萧景深回眸去看远处的高台,竟已是空无一人,仅余的几丝耐心便也消耗殆尽。
“那劳烦郡子了,多谢。”祁钰微低下头,客气地行了一礼。
“不必。”萧景
深酒意上头,正好打发了这两个侍人,也可以重寻一处清静。
姜鸣松了口气,急忙作势去寻那祁二公子,而周眉儿瞪着眼儿,面上极为不甘心,跺了跺脚也紧跟了上去。两人出了海棠苑,路上又是一通拉扯,“贱蹄子!你还有脸回我娘院里?我回头就告我娘,说你弄了一身侍人衣裳想偷人!”
“呵,你去告吧。我身上可怀了你娘盼了多年的女儿!看她会罚我吗?”姜鸣冷笑道,眼中镇定自若。
周眉儿瞪大了眼睛,往他小腹处迅速看了一眼,磕磕巴巴地呵斥道:“谁,谁知道,你这肚里怀的是不是我娘的种!说不定,说不定··就是同哪个野女人偷来的!”
几回争吵后,两人皆是忘了什么所谓的祈二公子,尤其是周眉儿,在廊下闹得脸红脖子粗的,只抓着姜鸣不放。
“这不是刚刚的小美人儿吗?怎么跑这儿来了。”江尔岚从前厅走出,拍着手笑道,她身后还跟了几名华服女子,皆是眼神轻慢,举止轻浮的做派。
这品秋宴还是一如既往的乏味,那些个大家公子她看了个遍,虽各有姿容,然而却个个端着架子,也无法随意招惹,还不如她皇姐府里的侍人,个个水灵又乖巧。
“五,五殿下··”周眉儿忙不迭地行礼,当下乱成一片。
“这美人儿又是谁?你哥哥吗?”在看清姜鸣的容貌时,江尔岚又是眼神一亮。
“不是的,是下奴娘亲房里的侍郎。”
“原来如此···”江尔岚眼里的痴迷之色顿时淡了许多。她虽在床帏之事上也颇为风流,但也是个挑嘴儿的。
“小美人儿,本宫和几位贵女正想去偏殿歇息片刻,就由你来服侍吧。”女子的语气宛如偌大的恩赏般,手已在周眉儿腰际开始流连。
“殿··殿下,下奴容貌鄙陋,实在是不配近身伺候,恐污了您的眼。”周眉儿慌乱道,他急得向姜鸣使眼色,然而男子却只顾着低眉顺眼,一言不发。
江尔岚收起笑意,猛地捏住周眉儿的下颚,手上微微用力道:“是不配还是不愿?不识抬举的东西。”
“尔岚,废那么多话作什么,你皇姐府里的侍人还不是随你挑的。”
“我瞧着他旁边这小侍
郎还更好看些,一同带去。”
另几名女子宴后酒酣饭饱,早已心痒难耐,正急于想做些风流雅事。
“不,不,不是的,府中,府中有一人,是真正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下奴与之相比,不过,不过是鱼目与明珠,所以,所以···”周眉儿急的话里带了点哭腔,他感觉到女子的手越发不规矩,却又不敢躲闪。
“哦?是吗,那你带本宫去瞧瞧。”江尔岚收了手,兴致高|昂道。“不过··你要是敢诓本宫,可就休怪本宫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说罢,众人都哄笑了起来,眼神闪烁不定的,周眉儿只觉得有好多道视线不怀好意地缠绕在他身上。他颤着腿儿,在前头领路,穿过中庭,又绕过一个花园,心里慌张害怕,一时竟有些记不清了。
而那姜鸣原是很柔顺地一路跟着,也就没人费心留意,倒是不知从何时渐渐落在了后头,于某个拐角处不见了人影。
“救命···唔唔··救我··来人啊···唔唔唔··”湖边的假山后头响起少年断断续续的呼救声。祁宴微红的脸早已因惊恐而吓得血色尽褪,他出来找恭房,却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