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内气氛低沉,肖氏长老弟子都在等待结果,但无论结果如何,几位长老都很有默契决定要将此人带回府内,秘密处置,若不服,就地正法亦可。
不一会儿,楼下来了女眷,看到尸首,跪在一边呜咽啼哭,旁边老妇十分担忧,哽咽着不断的相劝。
等到几人下来后,就见少蕴抱着尸首十分哀恸,一长老最见不得妇人哭泣,也不管什么情有可原,低声训声,“叫你平日里劝劝少城主多习武,多参与公务,就顾着自己山间逸乐!”
少蕴垂首不辩解,任长老又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凄凄哀哀的低泣。
肖夜尘眉头紧皱,沉默半晌才开口道,“长老,要不问问少城主夫人昨日可见到少城主。”
少蕴听见抹去泪水,看了眼辰允舟垂下眉目,“昨日下午些时候,我在西面揽碧锋的屋舍内修养,阿澈却来找过我,还送了幽昙花来,看我身子好了许多,就说明日接我下山回府,没坐多久,就说约了友人带着随从走了。今早,我见他没来,有些担心就先下山回府!没想到……”
“等会,你刚说少城主去了西面揽碧锋,呵呵,真是巧啊!”有人冷笑道。
辰允舟轻笑,“昨日在昙月花谷,我还见到了肖夜尘和叫锦晨的,再说你家少城主带了一大群人呼呼喝喝的,要被人袭击会没有点蛛丝马迹!”
肖夜尘向长老躬身解释道,“我昨日见到锦晨兄一人落落寡欢,又听了些某人的消息,便陪他去散心,解决他心中所念之事!”
几位长老听了重重的叹口气,坐到一边静候西面传来的消息。
过了好一阵,两骑快马加鞭赶来,跟火烧屁股似的,翻身下马差点摔个狗啃泥,狼狈的跑来,禀报道,“长老,我们几人去了揽碧锋时,发现一处隐蔽的宅子着了火,寻过去看,正是书斋老板的屋舍,急忙召人来救火!火还未扑灭,就先来禀报!”
侍从垂下头,从怀中抽出一张纸,颤颤巍巍的交到长老手中,“回来路上,还发现了这个!”
长老展开看后,脸色铁青青筋凸起,将纸页丢到辰允舟面前。
“天下名器出剑阁,几十载苦力收不尽,必修厚颜无耻经,强取豪夺我最行,亡尽童颜换白发,直叫英雄竞折腰。横批——天必亡之,署名说书人——游晓峰。”
辰允舟看过后暗叹,这说书人怪会骂的,这么直面赤|裸的揭露,也不怪对面几个老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真是火上浇油。
他尴尬笑笑,“这顽皮过了头!”
有人忿忿道,“你说的住处竟失火,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是呀,在下也十分担心,我这合伙人怎么就不见了,不会卷款跑了!留下个烂摊子。唉,这真是血泪的教训啊,所以大家以后合伙做生意可要擦亮眼睛!”
辰允舟无奈的说着,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不会真会被坑到马里亚纳海沟,想爬起太难了!
他转动着眼珠四处看看,瞟了眼心急如焚的景一,思量着逃出的可能性!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能逃哪去,回去躲着快乐度日?
这次出来总算有所收获,这精心布置的局有何惧,他不信解不开,他可是要仰头阔步的踏出这虚幻世界。
在等待消息的过程中,辰允舟气定神闲的喝着茶,脑中计算着自己还有什么筹码能用。
很快,又一小队人马匆匆赶来,面色灰冷含悲愤之气。“长老,在烧毁的房屋中找到几具尸体,身上都有我剑阁专属铁牌,还有一块玉佩是从一具无头尸身上找到,那是少城主常戴在身上的玉佩,尸体人数也正好与少城主带的随从人数一致,无头尸体虽烧得面目全非,但应该就是……少城主……”
辰允舟面色一沉,摇摇头颓然坐在椅子上,“就没有别的人,或者一些用于印刷的胶泥字模,铁框之类的!”
侍从摇摇头,辰允舟暗骂家搬得彻底,叹口气,十分悲愤失望道,“天降弥天大祸啊!你说我图啥!我灵阙宫早就没落破败,招收不到弟子,宫内两人勉强苦苦维持生计,饭都吃不饱,好不容易出趟门谋个生,却谋了个死路,外面世界这么黑暗啊!”
有长老实在听不去,直接打断:“哼,你这么说是想把关系推得一干二净,你知少城主是城主的唯一子嗣,将来继任城主之位,不管你动没动手,少城主的死都与你有关,你终是我剑阁的仇敌!”
辰允舟抹去眼角硬挤出的泪水,抱手道,“各位在坐的,不觉这事太过蹊跷,疑点颇多,这么草草的定罪,不怕死者在地下一直含冤莫白,魂魄难安。首先我都说了灵阙宫已没落,三五时一些门派还相邀来打秋风,我这宫主武艺不佳只能和侍从躲起避祸,灵阙宫完全被孤立,与任何门派未有一丝瓜葛,我也是初来江湖,连半个友人都没结交。这么大一件事凭一两人可做不了,我本就是谋生而来,闯过了盛涛宴,实属幸运,自然想着出本攻略什么的分享经验,好挣点饭钱,没想到这书挺火,但现在我一毛钱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