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
老妇自语着,“少蕴身子差,在府内常年卧病,到了山上才好些,结果遇上这事,大夫看过后摇摇头,府内之人更是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我看姑娘就不是普通人,能否看看,可还有救。”
楚溪在扶摇派中粗略的学了些药理,并不精通,走过去看看,少妇人脉象微弱,虚损过度,气血亏虚,也只能无奈摇摇头,坐了会儿就起身告别。
出了房门见肖夜尘还站在院内,便问“锦晨在何处?”
肖夜尘本不欲说,但这两人的事,他不想插手,最终还是报了地方,怅然的看了眼屋子就转身离开。
楚溪见他脚步虚浮,人有些恍惚,走上前,“你也认识这位少夫人,是在少城主之前认识。”
肖夜尘看向长空青峰,“是又如何,你还是好好怜取身边之人,锦晨是谦谦君子,胸怀坦荡,你莫要再负于他,将来悔之。”
楚溪轻嗤飞身飘然而去,世人的诸多评论见解,她实在懒与之辩解多言,她要向着心中之阳而踏步践行。
她快速的去了肖夜尘所说的地方,屋舍清幽雅致,却空无一人,又四处看看,什么也未寻到只能悻悻回去。
身姿翩然缥缈在楼阁屋檐上往来纵横,远远的就看见自家屋顶上站着位青衣人,手中执扇,倚风骨峭,神采卓绝,下笔难拓。
楚溪轻盈的落下,日头正烈,溽暑蒸人,心里明白他为何出现在屋顶,嘴上还是不咸不淡问:“你在房头上摆什么pose?不怕回去又挺尸!”
辰允舟摇着扇子,神情轻松,“就看看风景,测一测自己的抗热性,顺便等你!万一你身后带着一堆的小尾巴,我可以出手解决下!”
他指指下面,“我还备了茶。”楚溪呼口气飞身落入小院内,桌椅也正好在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好乘凉,她喝了口茶,见辰允舟殷切的目光,便把刚才去肖府的事简略说了下。
辰允舟听了感叹世事无常,那位少夫人为何会有灵种幽昙花,又有谁查那些旧人旧事终不可知,这头的线是彻底断了,今早参与了行动的人恐怕也被肖氏处理得干净,就算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但他还是难脱嫌疑。
桌上放着取来的书信和画轴,是夜谈之时辰允舟特意向游晓峰讨来城中有趣难解之事。
信中写的是某游子偶来到南柯寺借住,夜闻古井叮咚之声,觉得怪异写信与友人聊起,后来那游子也未归家,友人遍寻不得,只得作罢。
至于那画轴楚溪摊开来看就是一幅普通风景画,画的就是昙月谷,花开正盛,却有一轮红日高高挂着,万野明晰,幽昙花明明只在晨曦和日暮时开,烈日下花已枯萎,这画就似臆想之境。
楚溪细看了会儿,没看出什么,到是想起一事,当初进地宫时,石碑上刻有——门启之时,晨曦幽昙花开时,人约松石云岚间。
昙月谷中山石堆中也有崖川先生留言——云岚深处现松石,佳期犹恐在梦中!
这有什么联系,楚溪提出会不会某一特定的时间有奇景发生,辰允舟也不好说,而游晓峰玩起了失踪,也无法问清画轴来源,两人陷入沉思,静默了好一会儿。
辰允舟手指轻敲桌面,轻描淡写的说着,“要是三日后,没什么结果,我就去肖氏做客,你呢找个地方避避吧,回不了扶摇派,就去灵阙宫,那儿说不定真有副本等待挖掘!”
楚溪扬眉,冷冷道:“你在交代后事!”
“晦气!我那可能那么容易挂,这不符合剧情,即使我不幸那个了,说不定我就真的回去了!皆大欢喜!”
楚溪垂眸,“你觉得你在这个世界内意识消散,能顺利回到原世界自己体内?无意识的身体自然陷入脑死亡,与死无益。”
辰允舟一愣,咬牙道:“系统真狠!”
楚溪英气的秀眉微扬,目光坚毅,“三日一定能解开,我可是赌上了性命!”
辰允舟轻笑,肖氏破事一箩筐,他还不信三日不能拔出萝卜还带泥,“时间过得快啊,我让景一去市集上买食材,也不知能买齐不,等会儿我们吃火锅,可惜这儿没九宫格,鸭血也没的,还好有鸭肠……诶,你能吃辣吧,我可是让景一带着锅。”
楚溪启唇本想说她喜欢吃甜的,却没说不甘示弱的回应,“我吃辣也不差。”
辰允舟刚要一锤定音整锅特辣的。
“可惜钟锤吃不了辣!”
听到这儿,他只能笑道,“还是鸳鸯锅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