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的倒挂在顶层的屋檐下,透过密闭的窗户试图往里窥探。
楚溪跟在他身侧,随手一掌拍出,真气刚要落在窗格上,一道罡气从屋内飘出,轻若鸿毛,瞬间冲击她的五脏六腑,感觉心脏被钳制一般,呼吸困难后背黑印的位置一阵灼痛,身子一软无法动弹,几近要被吸入到窗户之中。
辰允舟见状,眼疾手快的将她拉住,见她脸色煞白,冷汗涔涔,不由分说飞身后退,向下坠去,飘入到第三层。
刚落地要问她怎么回事?抬眼就见架子边站着位男子,一身缟素手中拿着一卷书册,抬头颇有兴味的打量着他二人。
辰允舟将有些虚弱的楚溪护于身侧,并未开口,桃花眼沉默的观察眼前人,男子长眉入鬓,清越俊朗,面上未露一丝惊诧。
这张脸辰允舟可是印象深刻,“肖城主死而复生,诸事繁忙,还能抽身到此参阅典籍,难得!”
肖远澈负手而立,冷冷瞥了眼二人,沉声道:“正令持有者状况不妙啊?阁内禁地可不是好闯的!你二人想长眠于此,我到很乐意!”
楚溪仰头,挺直背脊站稳,“肖城主想把我们永远留下来,怕会磕坏了牙!”
肖远澈扯动下嘴唇,面带不屑,明朗的面目瞬间布满阴鸷轻狂,“肖氏剑阁冶炼锻造技艺堪称天下第一,但有人似乎忘了擎苍剑阵涤荡心魂,十二道剑心倾轧而下,睥睨翻天气势可令无数人心胆俱裂……有人觉得你是块硬骨头可堪用,想留你一命,可我觉得碍眼!”
辰允舟挑眉轻笑,几道劲力射出,身前两排书架轰的一声震响,瞬间向两边拨开,翻倒一片,满地狼藉。
“我听闻少城主性子开朗豁达,坦荡从容,何曾有这般狰狞之色。一位与世无争温婉柔顺的妇人转瞬癫狂狠厉,是着魔发疯,还是本性如此,看了叫人哀叹又可怜!”
肖远澈神色俱冷,轻挥下手,几扇窗户口徒然出现一些暗卫,呈包围之势。
辰允舟揽住楚溪猱身跃起,眼波微挑扬声说,“不知你姓什么?可是旧识!”
一个闪身从背后窗子翻出,瞬间留下星点残影,砰的一声,外间空中乍然暴起一波气浪,蔓延开来,震得四周瓦片发出轻响,弹指间暗卫呆立在屋檐上连刚发生了什么都未弄明白。
阁前空地上,须发皆白的老叟双手下垂,半眯着眼,抬头道:“阁内书籍严禁带出。”
辰允舟立于连廊顶上,轻嗤一笑,“哼,好大的威势,想留人就看你有没有能耐。”
并指一挥,几道锐利真气飞速贯出,如有雷霆之势,砸向立于地面的铜剑。
老叟怒喝一声,跃身暴起接住几波真气,抬手间化春风细雨般消弭于无形,再抬眼时辰允舟二人风驰电掣已蹿至极远。
老叟傲立在原地死死的盯着远方,感叹道,“惊雷指,七斗流云步,那个没落几近湮灭的灵阙宫……”
阁顶戌时的钟声轻一下重一下的响起,肖远澈徐徐走到老叟面前,“戚老,辛苦了,你不便离开天一阁,我会派出暗卫阻杀,寻回失窃之物。”
老叟面色不满,镇守于天一阁多年,从未有人敢如此挑衅,他重重叹口气,没看肖远澈一眼,“你既已继位城主,该尽好你的义务,至于天一阁我等遗老自会守护好。”
天色越发黯淡,寒意浓重,辰允舟带着楚溪御风而行,似一道流星般划过屋檐高阁,轻飘飘的翻墙出了肖府,一路疾行,未敢停歇,后面的追兵离得较远,死死的缀在后面,一时也摆脱不了。
凉风从衣缝间钻入,楚溪身体发寒背上隐隐灼疼,但比先前突如坠入濒临死亡的状好多了。
她扭头望了眼天一阁的位置,握紧手中灞玦,她还记得两人飞弹出去的一瞬间,老叟瞬间飞扑而来,一道用内力化成的屏障覆盖而来,威势磅礴迅猛,看得人心惊。
辰允舟一脸沉着,运动出掌相击,一片模糊中,两人被震得疾疾向后退去,掀翻了不少瓦片。
她叹口气轻描淡写的问:“辰允舟,你从天一阁顺走了什么引得那老头暴怒?”
辰允舟看了她一眼,心情舒畅轻笑道,“你觉得会是什么?爆料老头绝密隐私之事的物件!我到想,到时谣言四起,传出无数个扭曲版本准把老头气死。”
不过也是想想而已,早在去天一阁前,就得知阁内有这么一群人,长年镇守于阁内,不外出,也不太听肖氏奉命,但肖氏对这些人十分礼遇。
楚溪看了眼不远处的城墙位置,已有不少人马集结,“但是,你和肖氏剑阁就此结仇了。”
辰允舟自然明白灵阙宫又再次划归魔教之列,对坏人来说改邪归正就该是个无期徒刑,稍一分的行差踏错,所有人都会义正言辞评价本性难移,恶人永远是恶人,盖上戳子永不翻身。
他笑笑一脸慵懒无所谓,“剑阁从一开始也没打算放过我们,估计从我们一进入肖府,就在磨刀霍霍,打算把我们剁成肉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我把介绍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