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嘀咕着,“这世上缺了谁不能活,宫主你作为男人可不能陷入太深。虽然楚姑娘看着人不错,应该不会忽悠你,但你还是要打个预防针什么的,我说万一,人家要不来,你可不许……不许……”
他顿了下,一时不知怎么形容,想着宫主要是哭鼻子上蹿下跳发疯什么的,心里发寒,想说实在不行就找个比楚姑娘更好的。
辰允舟把车帘子掀开,神色不满,出手狠狠敲了下景一的脑门,骂道,“你家宫主在心目中是个弱不禁风哭唧唧的小娘子!”
景一揉揉脑袋,低声嘀咕,“也没见你雄起过!”
辰允舟看看四野景物,骑马赶路而过的,一点也未注意过他二人,“这到那儿了,离灵阙宫还有多远!”
马儿没人催促,也走得闲庭信步,自在得很,这会儿停在了路边,低头吭起了草皮,景一丢下马鞭,瞟了眼又一队绝尘而去的背影,“离得老远呢?再走个十多日才能到!”
辰允舟当没听到他语调中不满,总结说,“是挺远啊!我一路凭颜值真蹭了不少马车,还真省下一笔路费。”
景一瞪圆了眼,握紧了马鞭,这还要脸吗真想抽他,否则那一日被气死。
辰允舟仰躺了下来,展开从天一阁中顺出来卷轴,边看边自语着,“这不重要吗?也没见有人阻拦追缴。”
天一阁的人不便离开也就算了,难道肖氏也抽不出身子,不会这图无关紧要,可是灵阙宫内地宫内有间偏室,墙壁上绘制了无数的幽昙花,地面凿刻了图纹。
虽有损毁,但把整个室内用烛火点亮,攀在石壁上把图案绘制好,有山有景像一副地图,竟和天一阁卷轴上的相差无几。
这其中有什么玄妙,那日要不是楚溪突发状况,他一定去顶层好好探探,可惜她走得也太快了,也没说去哪儿?他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问,要是她不来灵阙宫,他就去扶摇派找。
景一摘了根草叼在嘴里,气鼓鼓的还生着闷气,辰允舟咧嘴笑笑,把卷轴递到他面前,“景一啊,你看我在银涛碧南城得了件宝贝,谁都没告诉,就先拿来给你瞅瞅。”
景一假装不想说话不感兴趣,还是诚实的接过卷轴展开,蓦然身子一顿,双手轻微颤抖,口中嗫嚅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辰允舟见状心中一惊,忙要从他手中抢过卷轴,景一双手如钢爪般紧紧攥住卷轴,目光呆愣,启唇艰难的开口说,“鼓,声音……大,撞入……脑子。”
之后再没说话,眼睛一闭就昏睡过去,这一切发生得极快。
过了好一会儿,景一醒了过来,对刚才所发生的事一无所觉,抹了下嘴角的口水,扭扭脖颈暗骂自己居然睡着了。
马车快速的在道路上行驶,草木一截一截往后挪,再一看,竟然是宫主在赶马车,起身坐到前面,想拉过缰绳赶车,辰允舟没让,打趣说,“要是累的话就该多休息!咋们还要相互依靠着光耀门楣,谁也别急着先去见马克思!”
景一满脸嫌弃,“宫主,你又在胡言乱语了!什么马克思!扯淡……”
辰允舟装着一脸困惑,“你上次不是说你被马克思收养在灵阙宫吗?”
景一重重的叹口气,脑海中回想了会儿,“我是被丢弃在灵阙宫,被宫内留守的老婆子收养的,你到后山去还能看到她的墓碑。后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想想真拉风,你就静静的躺在花丛中,薄雾萦绕,我还以为是仙子下凡,近看是个男的,有点失望,额头上有身为宫主独特标记,可惜一天后就自动消失了。”
景一顿了下,偏头看向辰允舟,“宫主,我想看看你额头上的印记,你运功让它显现。”
辰允舟还感慨着这是多久前的事了,自然没理会他的要求,“这印记娘唧唧的,我不喜欢,你确定灵阙宫前几任宫主有男性而不全是女性。”
景一点点头,声音弱弱,“肯定有男性,但宫主你有时还真点作,难伺候,还不如女的宫主好。”
辰允舟:“性别歧视!”
景一:“牵强附会!”
最后辰允舟实在拗不过,运功让额头上的印记显现出来,一朵绽放的百合花伴有缠枝,背景是云纹,花上是殿宇的轮廓,美轮美奂的。
这印记在辰允舟额头上,配上一双含情桃花眼,温情慵懒,让原本俊逸挺秀的气度多了分邪性与不羁。
景一呆呆的看着,沉默不语,眼神空茫。
“景一,这印记有什么特殊意义吗?”辰允舟突然问道,这个问题不止一次问过。
景一垂眸,瞬间眼神划过一丝落寞,但他并未察觉,转而笑眯眯的说,“历代宫主都有,只解释说好看!”说完点下头,又确定道,“对,就是好看……”
他絮絮叨叨的吹了好一通彩虹屁,说着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辰允舟整个人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这会儿刚过午后,日头高挂,烈日灼灼。
他却一点也感不到炎热,回想起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