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夸赞辰允舟不好意思不知怎么回应,瞥眼意外察觉景一神情十分落寞,笑着安慰,“景一,我看明日我还是粘贴个告示,给你找个媳妇,你单着怪不让人放心,钱我还有,聘礼管够!”
景一十分抗拒,发脾气说,“找什么找,我就想呆在灵阙宫,一辈子……”他顿了下,凑近低声说,“再说了,宫主你不知道吧,钟锤搬来的几大箱子都是嫁妆,里面有真金白银,还有些精贵物件,看着就价值不菲。你以后还会缺钱?”
辰允舟:“……”还真娶了个白富美。
到了黄昏时分婚礼即将开始,整个灵阙宫除了景一钟锤,负责司仪的老婆子,基本没什么人来参加婚礼,冷冷清清的。
但场地布置得极为精美,整个花田摆放了几百盏灯笼,光彩烨烨,花影浮动时,有种独特的朦胧之美。
屋檐处处张灯结彩,如霞似锦,银杏树上缀满了彩带,冉冉舞动。
空地上放了一座两人高的灯轮,上下缓慢流转,缛丽优美。
进行婚仪的房间也布置得极为精美,红烛华彩煌煌争辉,高堂上供奉着正令,金光灿灿,瑞兽香炉内青烟袅袅,楚溪头顶红盖头一身红装霞帔,早在此等候。
辰允舟嘀咕着,她还挺正式的,端正的走了过去,低语,“你当真要嫁……”
楚溪没回应,负责仪礼的老婆子到开始唱喝起来,说了些吉祥话就开始拜天地,楚溪对着天地叩首,动作从容有度,不带丁点犹豫。
辰允舟也配合着叩首,留意着四周动向,毛孔收缩愈发紧张,刚叩首完,轰的一声响,从灯轮的花柱中喷射出烟花,炸得空中满堂彩。
清风乍起,无数野百合打着旋飘然而起,纷纷扬扬,如雪如幻,暗香弥漫。
又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辰允舟心里一紧,注视着声音的来源,一辆牛车快速从甬道内奔出,烟尘滚滚,车厢上装有个大箱子,牛尾端绑了一串炮仗,火星跃动,快速袭来。
眼见还没奔出多远,轮子磕到块大石板上,车子不稳瞬间翻倒在一侧,箱子飞出重重的砸向地面。
乍然间,无数的飞絮从箱内炸裂开来,飘飘荡荡,有一袭纸鸢飞出,灵巧生动,刚飞到半空,纸鸢身上被淡蓝色洇湿了一大片。
嗖的一声,一把匕首从箱底蹿出扎入纸鸢正中央,顿时鲜红一片似人流血一般,火光一闪,纸鸢在空中燃烧了起来,没多久化为灰烬。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辰允舟一时想不通这闹的是哪一出,至于那头可怜的老牛一个劲的向前冲,被他一招制服,凝神观察四周,林野静谧,没什么动向。
折身退了回来,正色道:“那是冲你而来的?要是真有大敌来犯,可启动机关大阵,阻个三五刻,方便出逃。”
楚溪默默无言,瞥眼腿打哆嗦的老婆子吩咐继续。
老婆子瞟眼四野,暗道这亲事办得真冷清,不吉利,内心打了个寒颤,张嘴继续唱喝起来,仪式有序进行,二拜了正令,三互相对拜后,老婆子嘴里喝着礼成,送楚溪到洞房。
辰允舟配合完这些,整个人懵懵的,如坠入云雾中,景一同钟锤两人过来敬酒,说些什么他都不太记得。
之后他自个跑到花丛中,站了好久,似在等待也似在守候,过了好一会儿,周遭平静如故,星斗铺满了整个夜幕,沙沙的风声、窸窣的虫鸣穿透了寂寂的原野。
景一在远处注视着宫主一动不动的身姿,悄然走了过来,提醒道:“宫主,你杵在这儿酝酿情绪还要多久!”
辰允舟内心起伏不定,转身以手肘搭在景一肩膀上,笑着脱口说,“我在想出任CEO,迎娶白富美,人生从此迈入巅峰。”
景一没懂意思,附和着点点头,淡漠道,“哪你还不入洞房,这也太淡定了。”
辰允舟忙回复着,“马上马上。”又磨磨唧唧的好一会儿,才往洞房去,到了门前很有礼貌的敲一下门,听到应声才推门进入。
见楚溪神色如常端坐于桌前,头上红盖头早掀了丢在一侧,辰允舟又环顾四周,满眼红彤彤的,床榻锦被上撒满了干果,还真布置的像模像样。
他闲然的坐在楚溪对面,瞥眼桌上摆放的铜盆,还有正令,心情复杂,“说说吧,搞这么个仪式用什么用意?”
楚溪喝口茶,淡定说,“成亲,开正令谱,钓鱼……可惜鱼没上钩!”
辰允舟点点头,有丁点小失望,嘀咕着,“那也不一定非拉上我成亲,反正假的,随便拉一个不就得了!”
“你不会想在此扎根,之后安家立业,如果是……那我只能继续找同一脉之人。”
楚溪说的果决,这个世间不乏有人不愿意回去原来的世界,愿在此终老一生,她不想有所勉强,需要的是同心同德的伙伴。
辰允舟悠然叹口气,“现下我和你都是一根绳子的上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形势所迫……但是,不是有句话说乘着年轻就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