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允舟听着外间沙沙的雨声心想,星阔堡如此之大,要藏个人还不轻而易举,可这几个人怎么陷进去,跟那个匣子有关,那里面装了什么,不会是香吧,还有屋顶上究竟有何布置。
他有一大堆事想问,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可惜呆在星阔堡的时日有限,要能多待些时日就好了。
浅眠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到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辰允舟嘟喃了一声,把伪装的胡须什么的贴好,顶着一头乱发邋里邋遢,去开了门。
见到两位来送食的仆人,口吐芬芳热情招呼道,“是二位啊,这么早就给俺们送饭来了,还真辛苦了!”
说完把昨日的食盒拿来递了过去,又接过新食盒,打了个哈欠,瞥了眼隔壁房间,“昨夜下雨打雷的,吵得俺们一夜没睡好,等会儿我还得回去好好睡个回笼觉。”
两位仆从点点头,也不多言,提着食盒机械般的去给下一房间的人送食。
辰允舟特意又瞟了眼隔壁,房门半掩着,他能肯定门背后有人,正窥探他,他故意把食盒打开看看里面的菜色,夸奖了几句,等那两仆人走远了,辰允舟直接走到隔壁,屋内的人没想到此人会过来,连忙关紧了门。
辰允舟站在门口抬手敲敲门,语气和善,“兄台,你也是来此献香的商人吧,南来北往的能住在一起也是一种缘分,能一起聊聊吗?我这人最好结交朋友。”
等了片刻没什么反应,辰允舟正打算回屋,吱呀一声,房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位个头不高,脸颊凹陷,目光有些躲闪的少年郎,他吞吞吐吐的说了句请,便介绍自己名为匡郎,也算是位香料商人。
辰允舟观察他,边说,“匡郎这般年纪就能独自经商,当真年轻有为。”
匡郎一听脸涨得通红,摇手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一句完整的话。
辰允舟安静的坐着没打岔,心想这少年郎真象个受了惊的兔子,开口安慰,“匡郎不必自谦,你以后一定大有作为。我还困着呢,就不打搅了,你要是想聊天说话可以到隔壁找俺!”
辰允舟起身提着食盒要走,匡郎也急匆匆的起身,跟了过来一把拿过食盒,咬了咬嘴唇才言道,“大哥,这些送来的饭食最好还是不要吃,吃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容易惹麻烦。”
辰允舟故作疑惑,“这?不会堡内有人要害俺,可俺就一个小商人没什么可图的!”匡郎不知如何开口,目光看着地板,有些口吃言道,“总……之,堡内……食物……不能吃,也……不要多呆,小凤域是个奇怪的地方……”
辰允舟还想再详细问问,匡郎已经垂着头背着身子,委屈的坐回在椅子上。
辰允舟拿过食盒,拍了下他的肩膀,“匡郎,多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要是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来隔壁找我。”
匡郎瞟了眼辰允舟又垂下脑袋,最后点了点头。
辰允舟回到自己房间,又特意看了眼食盒内的菜食,上一顿他还能察觉饭菜中加了点料,但这次他闻了闻,用筷子挑了挑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为以防万一,他把大半饭食倒入袋子内,剩的用筷子扒拉几下,收拾下把食盒放到一边,还好行囊中备了些干粮和水,拿出来啃了几口勉强能应付。
楚溪还在昏睡,看样子她应该睡得十分香甜,嘴角还挂着浅笑,就是丑了点,佩服她持妆入眠,女孩子不是特别注重卸妆要干净彻底,不过她还真是不拘小节。
辰允舟微笑着,脑海中想象着现实中这姑娘应该是很飒很有个性的吧,现世中他和她站在一起应该很般配。
他揉揉额角,呼口气,把这些胡思乱想从脑海中抛除,回到坐榻上开始运功调息。
现在惊雷五式中的四式雷破万钧、雷轰赤地、平地雷鸣、千瀑裂雷他已融会贯通算大成,剩下最后一式雷贯烈焰他还不能运用自如。
听闻当年玉骨葬凭借这一招与剑法相互融合,只一击就把各大派高手打残,威力极强,有开山劈海之势。
若能练得好安全更有保障,他专心凝神练功,额间印记出现,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
他敛气睁眼时,楚溪正好映入眼帘,支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辰允舟轻舒口气,“醒了,你可真能睡!”这话说得有点亲密,还有点暧昧。
他很自然的坐到她身旁,把她手中的茶壶茶水收了起来,倒入到水桶中,把自带的水壶拿出来递给她,简要说了一下食物有变不能随意乱吃。
楚溪接过水壶,她记得他们进到星阔堡所带的行囊中就这一个水壶,“你喝过?”
“嗯!”
“那我不喝!”楚溪把水壶递了回来。
辰允舟轻叹口气,嘟囔着,“你还嫌弃,真到绝境,能有一壶水就是万幸了。”
“我到不是嫌弃,只是现在还缺不了那一口水。昨夜一整晚我都在睡觉,你没叫我!”
辰允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