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来到这儿,他就从内到外一股子不喜欢,“这简书有什么用?我刚看到宫主很痛苦,这可不是什么好物件。”
诺诺不服,反驳道:“简书就是简书,自然是用来记录人的喜怒哀乐,各种不能说的话,这简书啊,和我心有灵犀,只要它出现,我就能闻到它的味,找到它。”
景一心不在焉的回应,“也是,要不你进到这迷宫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一下就找到宫主,还念叨着见到了光!”
诺诺疑惑,“我有说过这话!”
景一头疼,丫的这人说过的话经常不承认,指指简书上书写的困字,沉声道,“也许你也如同简书上这个困字,困在某个区域内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诺诺一怔,有些糊涂的摇摇脑袋,望向遥远的红月,迟迟开口说,“我是……诺……诺啊!”
辰允舟和楚溪随着季老太爷一起登上了阁顶高台上,从这看,那一轮皎洁妖冶的圆月离得很近,好像一伸手就能够到。
高台内的栏杆经风雨侵蚀,留下斑斑痕迹,中心处有个圆形的小桌子,固定在地面上。
季老太爷伸手摸摸桌面,露出怀念的笑容,“我小时候经常想来此看看,幸亏叔祖不计较我是旁系子弟,经常把我带上来,说一些我听不懂的事迹,这都是六七十年前的事了,我想当时季叔祖可能是太寂寞了,想找个人倾述下。”
季老太爷边说着,手往桌面下摸去,滑动旋转,咔的一声。
这老旧不起眼的小桌子瞬间像一台精密的仪器,桌面划分成几层,向两边平移开去,露出里面的小秘阁。
辰允舟觉的很是新奇,蹲下身看看,又低头瞟向桌子底部,看看有什么玄机,底部如罗盘一般,他看不懂。
季老太爷介绍说,“这物件,听季叔祖说是从天工阁的一位好友手中顺来的,叫什么树洞。”
辰允舟点头,“我懂,树洞,藏不能说的秘密或者说了也不让人知道的话。那花样年华不是有这么一出。”
季老太爷没明白什么意思,伸手把小格子内的一本手札拿了出来递给两人。
楚溪接过手札,翻开一看,上面记载了不少东西,辰允舟又看了眼秘阁,里面还放着几个塑像,问道,“这是?”
季老太爷轻咳声,“季叔祖,爱做塑像送人,不好的就砸了,再做,你们要喜欢可以拿一些回去玩。”
辰允舟点头,谁还不能有点小爱好,伸手拿出一个,是名女子塑像,做工精细,神态娇俏动人,妩媚多姿,提着把剑自信张扬,活灵活现的。
看了下好几个都是这名女子,各种容颜姿态,气质恣意飒爽。
这应该是季子昕十分中意的女子,也不知他最后是否和这意中人在一起了,不过做这么多女子塑像,估计是单相思没戏。
他瞟了眼季老太爷,不好开口打听人家的私事。
季老太爷人到是开明,闻弦知雅意,笑道:“这人,你也熟悉,是灵阙宫前任宫主玉骨葬,老头子从没和任何人提过。”
辰允舟又看看雕像,心里大致也猜到了,又看了眼底部一些碎了的塑像,是位俊秀的年轻人,脸上刻着极细小的字,借着月光辨认出,‘混蛋虞澍’。
他又翻看了另一块碎的,上面刻着,‘假惺惺虞澍’,还有‘小心眼虞澍’‘木头人虞澍’敢情这是在咒骂人?
虞澍到是把这季子昕得罪得够呛!
辰允舟也想不出会是什么深仇大恨。
季老太爷尴尬的叹口气,“季叔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刻这个虞澍的雕像,刻好后砸着玩。”
看来矛盾颇深。
“季老太爷,关于虞澍这人,你了解多少?”
“那本手札到是有说过,但在江湖上我好像从未听过此人,对了这本手札你们可以拿回去看,应该能帮到你们!”
季老太爷说完望向高空叹口气,一脸心事重重,眼角皱纹如深沟,倦意爬满身心。
经此变故,星阔堡是元气大伤,等过段时日再对外宣布云杉亡故的消息,可季氏子弟凋敝,将来堡内的一切事物只能压在那小丫头的身上了,想到此令他十分忧患,希望自己能多活些时日,那些祸害能够远离……
几人从高台上下来,各怀心事回到屋内,那根木简,诺诺握在手里跟护崽子的母鸡似的,不肯离手,还是最后景一哄着她才放到桌子上给人端详。
辰允舟拿着这简书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什么玄奇之处,上面的困字是何解也无法下定论,还有两根竹简,全凑齐会怎样?
从诺诺口中也撬不出什么有用信息,而楚溪一回到屋内就在专注的翻看手札,一副不愿被打扰的架势。
他就只能发会儿呆,看那两个活宝斗嘴,两人关系不错,没过多久,一人便占据着一张床呼呼睡去。
屋子清静了不少,暖色的烛光烘托下,室内温馨宜人,辰允舟一天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顿时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