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关于味觉有偏差这一点他也留意到,只是没太放心上,小凤域够奇特的。
把剩的一块枣泥糕包好,带回去让景一尝尝,看他吃出什么味。
两人加快行进速度,很快离开繁华的市镇,直奔深山,没过久就来到一片被遗落的村寨,腐朽的栏杆歪倒在一边,地面长满了杂草,齐整破败的屋舍安静的屹立在地面上。
很大的一片望不到头,门窗几近脱落,墙面上留下被岁月风雨侵蚀的痕迹,一些碎瓦罐散落在地面,荒凉得很,一点人烟也没有。
当年吃人谷事件令这里的人一夜间消失殆尽,半点痕迹都没留下,恐怖至极,估计也没人愿意待在这儿。
辰允舟四处看看,村寨中确有不少精巧玩意儿,可惜都已毁坏,像用木头做的牛,只剩半截,做工精细,那双牛眼很有神采,看着中空的腹部,辰允舟猜测应该是用来储存东西运输的,如果脚下有轮子,会是诸葛亮的木牛流马吗?有意思!
再往里走,都是残垣断壁,乱糟糟的,没什么观赏性。
楚溪站在一处塌了半截的屋子,面前破损的台子上堆了不少碎裂的人形动物的泥塑,她拿起来看看,“这像不像是手办。”
辰允舟看了眼,“这是皮卡丘啊!断了只耳朵,看来那时候的庄族就有不少穿越人。很好奇以前的盘山城会是什么样子。”
一边还放着各式各样的笛子,可惜都破损了,表面到是打磨得很光滑,辰允舟拿起半截看看,表面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这像不像容雨境手中的笛子。”
楚溪看过来,她记得容雨境很是珍惜手中的笛子,确实像,果然容雨境就是四境寨的遗孤。
两人又在四处逛了逛,没什么发现,在离寨子的不远处,看见了那块石头,一丈多高直直的扎在地面上,表面十分光滑,像是用工具打磨过一般,摸在手上清凉润滑,石头前面还放着些祭祀用的贡品,看来当地人把这儿奉为了神迹。
辰允舟绕着石头打量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那几个字深深的凿刻在石头上,力道遒劲,历经多年,清晰如故。
每个字体所在的石面上,有似水的痕迹,斑斑点点。楚溪抚摸着石痕,“这些像不像人的眼泪,刻出‘花不复来,景不再现,人不复归’这些字的人应该是个伤心人。”
“也不知道是谁刻的!都经历了些什么,看手札上说突然出现的,在玉骨葬施了破氙咒就有了……”
辰允舟说着跃到了石头顶端,向四周张望去,郁郁葱葱的林木,还有绵延的高山。
乍然间,一阵风迅猛的呼啸吹来,差点把他掀翻在地,紧接着,豆大的雨骤然而至。
天色转瞬间昏暗起来,雨水如刀片般倾盆而下,密集的砸在地面上,哗哗直响,两人不敢抬头连忙离开,很快找了间最好的屋子避雨。
辰允舟站在门前看着漫天瓢泼大雨,拧着身上湿透的衣服,嘟喃着,“这雨可来的真快,刚还是大晴天啊!”
楚溪打量了下屋内,跑到角落边捡了些木材准备生火,辰允舟也一起帮忙弄了不少木材堆在一起,很快把火生好。
昏暗席卷了整个世界,压抑阴沉,密集的雨丝形成一道天然的壁障,令人寸步难行。
屋内四周有不少地方在漏水,还好不多,门外,一片模糊,雨滴砸在地面上溅起无数黄泥。
楚溪抱着手看得出神,辰允舟用衣袖擦着面上的水渍,从怀中摸出一块白净的帕子,可惜有点湿,犹豫了下还是递了出去,“用这个擦擦吧。”
楚溪回神,怔怔的看着半湿的帕子,接了过来,把脸擦了擦。
“你刚在看什么?”辰允舟问了起来。
“我么!这漫天的大雨把人困在了屋子内!”楚溪缓慢开口说,“那个刻着困字的简书,好像预示着这里很多人,季云杉本是星阔堡的堡主,被容雨境变成了木浮尘,他死时目光紧盯着容雨境,口中呢喃着,骗子……即使他学了傀术做了许多个季云杉出来,可都不是真的季云杉,他也许躲在暗处默默的观察,但他回不去了,至死都是木浮尘。那位九夫人,我查过,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新的美人送到季云杉的面前,季云杉会很高兴,之后不知何故美人失踪了,季云杉就闷在屋子内不见任何人……”
“那这个九夫人才是真的季茹氏,容雨境捏在手中玩弄,控制季云杉的棋子?在失去与得到中徘徊,换做任何人都会发疯吧!”辰允舟垂着眸子说,用木棍拨弄了下火堆。
“季茹氏以不同的面貌送到季云杉身边,之后又被送走,困在这样一个局中,如同一个玩物,也许到至死她才清醒过来选择自我了断。至于容雨境,我不知道她和季云杉发生过什么,她是一头疯狂的困兽……”楚溪垂眸淡淡的说着。
这些恩恩怨怨交缠在一起埋入土地中,至于黑白对错谁又分得清。
辰允舟轻叹口气,“容雨境是四境寨的遗孤,找回那些失去的族人的重担担负在她身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