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咋们,就像是猎物一般,你不是说这儿地方治安好吗?”
楚溪把灞玦抱在手中,“现在情况特殊,猎物可能会变成猎人。不过大白天的也不可能在街面上私斗。”
辰允舟悠然的看看四周,神态轻松,“这些饱含敌意的眼神是轰杀不死我们的,你在这城中安排了落脚点吗?我们之后是要去哪儿……游玩。”
雨丝绵绵,四处如同笼罩在一层水雾之中,楚溪走到街边铺子内,选了把大的油纸伞撑起,刚好把细如发的雨丝挡在两人身外。
她伸手抹去辰允舟发间的雨珠,动作温柔拉住他,淡笑轻语,“来到这儿就好好休息,度蜜月就是了。”
辰允舟神色一怔跟着她一起漫步在长街上,内心波动不止,也不多言,自然的陪着她穿过街巷。
他想伸手帮她抹去发丝身上的风霜,迟疑了下,没伸手,就这样静静的随着她,感觉很惬意舒畅……
进了内城门,道路如蛛网一般交错,还好一些路口设了简单的路牌指明方位,听闻从前有不少人在内城迷路,困了几日愣是没找到出路,后是雇人带路才走出此城。
掌都司为了便于来此游玩小住的人不迷路,才设了简单的路牌,几人顺着巷道拐了无数个弯,都辨不清方位了才在一处院落前停下。
楚溪推开了门,是一间比较小的四合院,房屋有两层,下面是厨房还有会客厅,楼上正好有四个房间,院子中央摆了个大水缸,地面用青石板铺成,常年雨水冲刷地板十分光滑……
辰允舟转个身子看了一圈,这间屋舍有些年头,栏杆柱子陈旧有斑驳的痕迹,顺着楼梯上到二楼,脚轻踏栏杆纵身上了屋顶。
查看了下隔壁院子长满了野草应该没人住的,放眼望去全是灰黑色的房瓦,一层层,鳞次栉比排列着。
这一片没有太高的建筑,远一些模糊能看见三层高的院落,再远就是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周遭的一切都似笼在雨雾之中,多了几分诗意柔情。
他翻身跃回到二楼,楚溪把一包行李搬了进来,摊开放在桌面上,全是兵刃,从匕首,短刃,飞刀,飞箭,锁链,铁扇一应俱全。
“你带这么多兵器?要把自己武装成杀人机器吗?”
楚溪垂眸,抚摸着锃亮的刀身,沉默自语,“武道,一把剑足矣!要入杀道,从身到心都是刃。”
辰允舟见她不语,“如果你想入杀道,那可不是件好事,我可不想看见你变成疯批!”
楚溪把兵刃收好,看着门外,“怎么会?”
辰允舟重重呼了口气,目光紧盯着她,正色道:“你也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不是还有我,都是正令使,缺了谁也不成,需共进退。”
楚溪脸色沉静,望着细如发的雨丝,支着下巴,“以前我来这儿的时候特喜欢城中的雨,不打伞就简单的在雨中伸手接雨,能待上一整日,真是无忧无虑。再次来,雨还是那般,可我却无法喜欢,雨雾中什么都看不清,耳边的欢声笑语背后兴许就是魑魅魍魉,一个转身就会身首异处。所以我必须打起精神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战。”
辰允舟沉默片刻,他也感到城中异样,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无奈说,“你像一头孤狼。”
“不,是两头,我没打算把你排除在外,从我亮出正令,激活正令谱,我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自然同进同退,不离不弃。”我会尽我最大力护你周全,楚溪心里默默的说着。
辰允舟看着她,人处于怔愣状态,她来这么一出坦诚,是代表以后会更加信任他,依赖他吗?
他应该表示下忠心?随即释然笑笑,“动员会议到很到位!”
他低语眉目含笑低语,“本派最高绝学,惊雷五式,我都会,耍得很溜,能派上用场也能保护好你。那个你有什么计划,要分配什么任务,我一定完成。”
见他一副想把一切事大包大揽的态度,楚溪轻笑,“不用,赶了几天路才刚进城,先养精蓄锐,到晚上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