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出的泉眼,泉水清澈甘美,城中人的饮水都出自此八泉,掌都司司所就建在八突泉中央,泉水边长期有人守卫。
环绕八突泉的周边大大小小的建筑就是内城最繁华的地段,茶肆酒楼,歌舞教坊不胜枚举,那些人急急的赶到娱乐场所不会是喝花酒吧?
辰允舟还真想跟过去看看,这时听到楚溪在门外简短的招呼声“走”!他整理下衣袍便出了门。
两人走在一条不宽的巷道,楚溪换了身男装,黑纱抹额,墨色丝带把发髻高高束起,银灰色的衣袍,手中的灞玦剑用布袋子包好背于肩后,气质冷峻。
辰允舟轻摇着扇子,一副浊世风流贵公子的模样,他边走边打趣说,“还好有我跟着你,你这样子去那儿都像是去砸场子的!”
楚溪抱手冷瞟了眼对方回怼,“你!像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
月朗风清,蜿蜒寂静的巷道别有风情,辰允舟摇着扇子轻笑,“那正好,冤大头身边配一个骁勇的干将,谁也不敢惹!”
楚溪落后几步扯了下衣袍,暗道,这货笑得那么开心,不知道自己等会儿要大出血!
在刚出门前,两人就做了简短的交流,因云絮楼,万言碑的事件,表面和睦的三大势力这几日暗中角力了几波。
掌都司都无法调和,只能维持着城中表面上的平静,乞巧坊被打压的最惨,失去了内城八泉边几间铺子的掌管权。
辰允舟边走边想,这乞巧坊要是倒了,城中就只剩两股势力了,掌都司至今为止没参与几大势力任何争斗,这点辰允舟不太信,允墨馆好歹是皇家三大势力之一,掌都司没想过扶持自家势力掌管整座蓑雨城。
万言碑,一整块巨石,他真想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留言。
穿过一处两人宽的窄巷道,远看出口处的房檐屋角处挂满了一盏盏大灯笼,喧闹声不绝。
一出巷道,好像到了另一个空间,人声鼎沸,空气中飘忽的不再是湿润冷清的烟雨味,香醇腻人的酒气飘洒在整条街道,只是闻一闻,都让人有想到酒肆中大醉一场的冲动。
辰允舟深吸了口气,“这酒真不凡,光闻闻我都想钻进某个酒肆中豪饮一番。”
楚溪注视着四周,“城中的酒都是用八突泉的酿造,和外面的不同。”
“正好见识一番!”辰允舟留下这句话,就奔着这条街上最好的酒肆而去,楚溪跟了上来。
清河居,这条街最具盛名的酒楼也是最贵的,整座建筑是仿唐的风格,巨大的斗拱层层排列极尽优美,一盏盏灯笼照亮了外面华美的走廊,走动的侍女,梳着高髻,身穿飘逸的衣服如同壁画中的飞天,妖娆灵动。
辰允舟含笑的看着面前锦绣的画面,瞟眼身边一脸沉静的楚溪,犹豫着没开口,楚溪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阔步走进清河居去。
酒肆一楼整个空旷的大厅坐满了食客,饮酒畅聊显得嘈杂了一些,中央架起了高台,舞女配合着琵琶声,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长袖飘带缭乱,妩媚动人撩人心神,叫人移不开眼。
辰允舟看了一眼,一直感觉有视线在注视着他们,向四周扫视,没发现那道视线出自何处。
二楼三楼皆是包间,两人吩咐伙计要一间包间,便往楼上走去,进了包间窗外是一处临街大道,人来人往,景色秀美。
不一会儿,来了一群衣香鬓影的丽人四散走在街道上,引得人人侧目。
楚溪冷冷瞟了眼,问起这里的伙计,那些丽人可是乞巧坊的美人,不是听闻坊内的美人常年不出外见人吗?
伙计把酒放好,小心翼翼说,“客人还是别问那么多,喝了酒早点回去休息,近几日三大势力斗得凶,夜里不平静。”
看伙计战战兢兢的样子,辰允舟也不好多问什么,端起酒就先闻了闻,抿了一小口,一股辛辣爽口甘甜的味道,还带着花香。
他一口喝下,提议要不今夜找一处风景绝佳的屋顶,看人家械斗,楚溪同意,别人家争夺势力抢地盘,他们是不想掺和的。
这时她眼睛一亮,在街面下看到一壮实的身影,那人抬头正好看见了她,眼睛一亮,大声嚷道,“正令使,找到你了。”
辰允舟听到这个声音半口酒卡在嗓子里,猛咳了一声,正要向窗外看去,一抹壮实的身影已经扑了过来,震得地板发出颤音。
辰允舟和楚溪对视了一眼,在银涛碧南城中这位金刚芭比令他印象深刻,这人当初还想把他绑入寨子做夫婿。
魏楚楚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扯住辰允舟的的衣袍不放手,瞪着一双水濛濛的圆眼说,“你们是久负盛名的正令使,不是该解救被困的弱女子吗?”
辰允舟拉拉衣袍想把它揣出金刚芭比魔掌,暗道正令使自家的事都没整明白那有闲管别家的事,“嗯,姑娘,正令使不是官府管不了那么多事,还有我有媳妇了,正在度蜜月,你这样不太好。”
魏楚楚心一横,可不管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