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玩。
“有情况吗?”连维问道。
连冉摇了摇头,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这么关注这个小妹妹,怎么说?”
连维严肃沉稳的脸这才破了功,带着些惊恐和意外,连忙想要捂姐姐的嘴,却被暴力的姐姐一巴掌扇开,只好压低声音道:
“别瞎说,这是主子让我盯着的!”
连冉这才呲牙咧嘴住了想要骂弟弟的口,眼神惊讶地看向连维,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这才转了转眼睛。
“难不成她身份……?”连冉轻声问道。
连维却摇了摇头:“没查到,但还需要防范些。”
二人的交谈岑媚并不知晓,岑媚为了固定自己踏实温柔善解人意的婢女形象,认真收拾云辉阁偏殿与库房,将之收拾安排地妥当,收拾书、擦拭摆件,赢得了连冉与秋悦的好感,还有秋悦小姐妹雪韵的亲近。
就这么一连认真做了三个月,期间找机会给梦袅递的消息都是书库中有什么书之类的杂事,梦袅和郭兆对岑媚彻底失望,对她彻底没有了其他期待和任务,唯一的要求变成了活着。
岑媚难得午睡没睡好,正在例行擦拭着偏殿的架子,却没注意手边晶莹剔透的琉璃盏摇摇晃晃,眼看着便要坠了下来,岑媚困倦的脑子吓得一蒙,下意识抬脚一接,那琉璃盏在她的绣鞋上摇摇晃晃,幸好还稳住了。
岑媚松了口气,拿着琉璃盏仔细擦拭了一番,将之安安稳稳放到了架子上,心中的困倦倒是被一吓吓没了。
却没注意身后敞开的大门正对的门廊上,华泱正背着手,看向这边。
第二日一早,终于轮到她休息的日子到来,王府中下人们的休息大多都是岔开时间的,岑媚本就在王府时日短,没几个交好的人,便打算出去买些香粉什么的,也不知在将军府的玉昭怎么样,可惜联系不上。
春日已至,天气却仍旧有些冷。街道上的小商小贩大多都穿着厚实的棉衣和棉帽,时刻不停地跺跺脚或是朝已经冻得通红的手心呼上一口热气。
岑媚近日穿了自己最厚的衣衫,却还是有些冷,早春的风凛冽,一张俏丽的小脸被冻得通红。
她有些后悔自己出来了。
还好胭脂店内比外面暖和许多,岑媚进来,这才感觉自己被冻得发昏的脑袋好受了些。
快速选完了要买的脂粉,岑媚拿出钱付了后便又进入了冷风之中,只是走进小巷那一瞬间,她听到了身后细微的动静。
岑媚转了转眼珠,将自己原本的念头打消,快速回到了王府,在自己屋内开始试自己买的脂粉,只是屋子里有些许寒冷,岑媚将侍女服换好,便有些冻得缩到了被子里。
云晖阁内,暖意融融。从屋外走进来的连维掀起一阵冷风,那帘子厚重,一角折了起来,带着寒风呼呼往屋内吹,但随后便被在外面侍候的人快速抚平了。
在书案后一身薄衫的华泱抬眼示意了一下,行完礼的连维便站了起来,恭敬开口道:“王爷,裕关发来捷报,谢将军擒获苍部猛将敖古,苍部已将休战书发来了。”
“不错。”华泱面上露出些笑意,接过连维的递上的信,仔细看了看。
将谢将军的信看完放到一边,华泱这才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连维,往常连维汇报完便会快速离开,若是有事也会迅速禀报,这次倒是奇了怪,站着不动又不说话,“还有事?”
连维面上难得露出了些纠结:“王爷,近日查办的细作都被我们控制起来了,也大致查到了些东西。”
华泱点点头,看了看连维呈上来的薄纸,大致扫了下,没什么熟悉的人,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岑媚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有,她不出门,偶尔出去也只是买些脂粉什么的。”连维本就想说这个,面上的纠结也少了许多。
第二日,原本要继续收拾库房藏书的岑媚被连冉再次叫进了云晖阁中。
岑媚行了礼后便依言其身,她面上带了些不安,看向正在书架边上寻书的华泱,不过她恪守规矩,不敢直视华泱,只能用目光描摹一下孟广王的服饰。
今日的华泱又换了身行头,墨绿色的长袍,腰间缀着白玉佩,行动间袍上的竹节暗纹浮动。而这颜色岑媚总觉得太过沉重,却不想华泱穿上,整个人依旧是那副她熟悉的样子——俊美又疏离。
华泱对人的目光很是敏锐,但却对岑媚这种近乎直白地欣赏感觉微妙,他薄唇微启,吐出几个字:
“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