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听澜的车被保险公司拖走修理,大概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她只得接受卓禹安每天接送她的提议。以前不开车,每天地铁上下班觉得很好,现在开习惯了,便不想忍受地铁的拥挤了,并且上回跳轨事件之后,她与卓禹安都对地铁产生恐惧的阴影。
第二天在去上班的路上时,她不由地感慨
:“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这半个月要麻烦你了”
卓禹安笑:“我巴不得你天天麻烦我,老公送老婆上下班,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老公。”舒听澜一本正经叫他,两人好像很少老公老婆的称呼,每次都是连名带姓地叫彼此。
卓禹安很受用,微微转头看副驾驶上的她笑,一边伸手想牵她的手,女孩近来好得不像话,乖顺,温柔,体贴,开始把他当最亲密的人看待,大事小事都会跟他说,遇到工作上的烦恼也会找他分析给意见,简而言之,就是学会了依赖他,信赖他。
他能想到最好的婚姻生活不过如此,彼此相爱,彼此依赖,岁月静好。
快到律所的办公大楼,她也没有让他提前放她下去,而是直接送到律所的楼下。停好车,他也跟着下车对她说
:“下班后早点回来,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
“晚上回家再说。”
“好啊。”搞得神神秘秘,大概是要给她惊喜吧。不过好奇,他还能给她什么惊喜呢?她要的不多,而他已给的足够多。
“走吧,我看你进去。”
“好。”舒听澜就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律所的办公楼,到真是有些恋恋不舍,刚分开就想他了。
等见不到人了,她才调整心情踏入工作场合。
肖主任出差回来了,周铭也赶完项目回所里,舒听澜去肖主任办公室打招呼,两人见她进来,上下左右打量她:
“卓总送你来的。”肖主任。
“你们同居了?”周铭。
舒听澜点头默认。
周铭一听,脸上不快道:“行吧,我输得心服口服,下回见到,卓总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声哥哥啊。”
这人还是很现实的,喜欢归喜欢,但如果是无望的感情,他也绝不浪费时间坚持。
“好。”舒听澜笑,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肖主任看眼前的舒听澜,与当初来律所应聘那个怯生生的女孩犹如脱胎换骨了,不仅是工作上有很大的进步,整个人也是由内而外散发出了自信。本就长得很漂亮,如今再自信一点,爱笑一点,就像是一朵绽放得最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肖主任不由也笑
:“挺好的,你们很相配。”
年轻时,肖主任也曾恨嫁,可惜工作太忙,自己前进的步伐又大,同龄男性很难追赶上她,久而久之,身边的异性全都结婚的结婚,生子的生子,她便耗到了现在,对婚姻也就算了。
她心态平和,她部门的女性,不管是结婚还是生子,她都高高兴兴地祝福,然后包个大红包。所以对舒听澜自然也是真心祝福的,哪怕心里并不看好这一对。身份地位太过于悬殊。
舒听澜从肖主任的办公室出来,就接到听鲸金融肖总的电话,让她过去一趟,与哗哗啦那边的谈判有了新的进展,她急忙拿上资料准备打车过去,周铭见到
“我送你吧。”
这个项目,周铭一直在背后给指导意见,也很熟悉,今天难得有空,便开车送她过去。
毕竟是自己喜欢过的女孩,现在当妹妹一样看待,即使忠言逆耳,但该提醒的他总要提醒。
在车上时,他就说
:“听澜,哥哥给你打个预防针,卓总的家世,你应该知道的。不是哥哥泼冷水,我们普通百姓家庭出来的孩子,恐怕难以适应,哪个年代,都是讲究门当户对。你跟他啊,谈谈就算了,不要太认真,再把自己搭进去,回头你要哭,我是不会借你肩膀的,你懂?”
“我懂。”她轻快地回答着。
“你啊,太倔。就是懂也会假装不懂,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舒听澜沉默良久之后才说
:“我只是相信他。”
“天真!”他不置可否。
两人说话间到了听鲸金融,肖总见到她们说:
:“我们经过讨论,可以接受元秉奂只剩下两年的合约期,与此同时,关于哗哗啦娱乐的培训生,我们一位都不接收,哗哗啦娱乐已同意这个提案,具体事宜,还需舒律师与哗哗啦娱乐沟通解决。”
意思就是协助哗哗啦娱乐与那些培训生们谈解约,因为培训生在听鲸金融的评价系统里,属于劣质资产,没必要保留,耗精力去培养。
谈解约这种烫手山芋自然是交给合作方的律师来谈,在她的职责范围内。
肖总继续说到
:“当然,既然少了培训生这一部分,加上元秉奂只剩两年合约期,那么收购价格,也还需舒律师再与哗哗啦沟通。”
“好的,我这边会和财务以及评估机构沟通。”具体的收购价,她说不得准,必然是要听从评估机构以及财务人员给出的结果才能给出建议价。
“好的,那舒律师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