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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鼠(2 / 2)

旁响起一个女子清脆响亮的声音。叶小姐?安清心中惊疑不定,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果然是叶葆珍。

叶葆珍在小鼠冲向安清的时候,就已经拿出了平时用来盛碎银子的荷包,瞧准了方位,一低手就把小鼠罩在了荷包中,此刻她把荷包的绳头收紧了,高高地提在手上,任凭小鼠在里面挣扎叫嚣。

安清见小鼠在叶葆珍的荷包中疯狂挣扎,却是不管怎样挣扎,也无法从荷包中跳出来,心下就安定了下来,抚了抚心口,向叶葆珍致谢:“多谢叶小姐出手相救。”

叶葆珍见安清神色缓和下来,也松了口气,含笑嘱咐道:“下次再有小鼠,就喊我过来,我从小会捉鼠的。”

叶葆珍的声音亮而有力,让人一听就想要依靠,安清不自觉地就点头“嗯”了一声,他本就身娇体弱,此刻心甘情愿地听从,越发给人一种全心全意地依赖着的感觉。叶葆珍看着安清乖巧柔顺的样子,心里面立刻就痒了起来,脚下仿佛有绳索困住了,再移不得半步。

安清见叶葆珍并不走开,一双黑珍珠一般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心里就是一慌,脸上迅速地发起热来。

齐苗却是没觉察出任何异样,见叶葆珍站着不走,就在一旁大喊:“快丢出去啊,站在这里做什么?”

叶葆珍听了,忙对安清道:“我这就把它丢出去,安公子别怕啊。”她说着转身提着小鼠就往门外走,才走出房门,身后就响起安清又细又柔的声音:“叶小姐,能不能别伤它性命?”

嗯?叶葆珍有些不敢相信地转过头来,正看见安清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异常温柔坚定的眼神。明明怕小鼠怕得要死,还差点被它咬到,居然不准自己伤它性命,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叶葆珍感叹不已。

她方才原本是准备用脚把小鼠给踩死的,刚一抬腿,就猛然想到在房中杀鼠,难免血污狼藉,安公子多半会不喜欢,这才用荷包捉鼠,听齐公子喊她把小鼠丢出去,她便知道自己所想不错,官家公子们都看不得血腥场面。

越是善良的公子,越是看不得血腥。

“这些事本就该女儿做,男儿家都是心慈手软的,做不了这些狠辣的事。”她记得姐姐叶世珍当初就是这么跟她讲的。姐姐每次打猎都不肯带夫郎们同去,只在回来的时候给他们捎些小鹿小兔小狐狸,让他们每人养上一只,看着他们欢欢喜喜的样子,姐姐也跟着开怀大笑。

她看在眼睛里,心中却有着自己的疑问,姐姐每次抓捕小动物,都是伤害了它们的母父的,这事也不知道姐夫们知不知道?

也许是知道的,姐姐的夫郎们个个都是七巧玲珑心,哪里会不知道这样简单的道理,只不过眼不见心就安罢了。

如果是安公子,他是不会准许自己伤害小动物的母父的吧?他便是阻止不了,也不会知道装作不知道的吧?

安公子是她见到的第一个真真切切不忍杀生而并非只求心安的公子。

无视岳昉惊异的眼光,叶葆珍带着小鼠去了她所住的院子,在房间里找了个带孔的瓷罐,直接把小鼠给丢了进去,将瓷罐放在院子角落里,她想了想,又打发雾昆去厨房要米粒。

“小叶子,你也太听安公子的话了吧?他说不准杀,你就养着啊?这可是一只鼠啊,有什么好养的。”看完了全程的岳小姐忍不住出声劝阻。

“安公子说不准伤它,别说它是一只鼠,它就是个魔鬼,我也养着。”叶葆珍一幅天经地义的表情,仿佛安清的话便是圣旨。

“小叶子,你不会真喜欢上了安公子吧?”岳昉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叶葆珍没承认,也没否认,她若承认了,怕损伤安公子的名声,她若否认了,又觉得对朋友撒谎过于虚伪。

岳昉一跺脚,却是什么都没说。她还年轻,不懂人言可畏,也不知道世道艰难,好朋友要做的事便是再惊世骇俗,只要不杀人不放火,在她看来也无需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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