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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护(1 / 3)

两个侍儿从房中出来拿着方子去煎药,叶葆珍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见屋子里面没什么动静,安公子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疼昏了,她心里跟猫抓一般。欲待进去瞧瞧,那个青年大夫和年轻男子都没出来,已是深夜,女男有别,她不敢贸然进去,只得忍着心焦继续在外面站着,心里把姚天诸神拜了一遍,最后心一横小声向姚天女神祈祷,只要安公子能平安脱险,她叶葆珍愿意减寿十年。

就这么着又站了快一刻钟,两个侍儿煎好了药,一个端着药碗,一个端着粥碗往房里走,经过她的时候,其中一个就“咦”了一声,却也都没说话,匆匆地进房去了。

叶葆珍知道这是要给安公子服药了,心里头又紧张又欢喜,只盼这药是神仙药方,一服下去,就药到病除。房间中的人估计跟她一样悬心,没多大一会儿,就听得房中那个最开始应门的年轻男子道:“还好,药全都服下去了。”

那青年大夫道:“还不能掉以轻心,还得看一会儿发不发热。”

一个侍儿轻声道:“院子里的那位小姐一直站着呢,可以让她进来瞧瞧吗?”

可以进去瞧清儿了?叶葆珍精神一振,听得房中那青年大夫道了一声“让她进来吧”,她就一个箭步跑进了房里。

顾不得跟两位大夫寒暄,她直接跑到安公子的病榻前,见安公子虚弱地斜靠在一个侍儿怀里,眼皮塌蒙着,脸上毫无血色,另一个侍儿正在端着粥碗用小勺子喂安公子喝粥,安公子却是连喝粥的力气都没有,吞咽得十分缓慢。

晚上给自己做了一桌子美味佳肴的男子,此刻却如此无力地由人喂着喝粥,叶葆珍心里自责得要死,暗骂自己用晚膳的时候也太疏忽安公子了,明知道他身体弱,还不劝他多用些,若是安公子多少吃了点饭菜,也不至于现在既要服药又要喝粥。

那喂粥的侍儿见她进来了,就把勺子停了下来,看向那青年大夫请示道:“让这位小姐喂公子喝粥吧?”

那青年大夫还没发话,安公子就声如游丝地喊了一声:“还是劳烦小哥你吧。”说着冲着叶葆珍的方向语气疏离地道:“今日多亏你,我,我日后让家人重谢你。”

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要想着怎么谢自己,叶葆珍心头一疼,连忙阻止道:“清儿,你不要说话了,先把粥喝了。”那侍儿见状,就继续利手利脚地喂粥。

一碗粥喂完,那青年大夫便对两个侍儿道:“你们且下去歇会儿,有事再喊你们。”那两个侍儿闻言将安公子放在枕头上,拿起粥碗、药碗,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那青年大夫待两个侍儿都走了,又看向那年轻男子道:“晋儿你也下去睡会儿吧。”那年轻男子轻轻摇头:“公子,我无碍的,您今个儿都忙了一天了,您去睡会儿吧,我来守着。”

那青年大夫听了,便不再赶这年轻男子离开,只看向安清道:“公子可是姓安?”

叶葆珍大为惊讶,她只喊了一个“清儿”,怎得这青年大夫就猜出来安公子是姓安呢?

却听安公子小声道:“被尚公子认出来了,我正是安清。”

安公子这话刚一说完,那年轻男子就惊呼道:“安公子,果真是您?您,您怎么?楚大小姐呢?这位小姐是?”

那青年大夫低声喝止:“晋儿。”

那年轻男子连忙站起来道:“安公子对不起,奴家一时激动了,不过请公子放心,奴家一向口风很严的。”

安清微微笑了笑,他此刻面色苍白,额头上秀发凌乱,一绺绺地粘在鬓角,鼻尖腮边的汗渍弄花了本就素雅的淡妆,整个笑容十分惨淡,看得叶葆珍鼻子一酸。安清却顾不上管叶葆珍,只看着那年轻男子道:“这位只是我修书处的同侪。”

他本欲解释得更为清楚些,奈何浑身上下没一丝力气,只得用最简短的话对叶葆珍的身份做了交待,他知道尚然兮和这个晋儿根本就不会信,可是信与不信又怎样,他坚持只是同侪,他们两个做医者的总不至于到处宣扬病人的私事。他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可他不能让叶小姐背上一个勾搭有妻之夫的恶名,毁了大好前程。

自己只是清儿的同侪么?叶葆珍心中很有些难过,眼含幽怨地看着安公子,却见那青年大夫也正一脸肃容地看着安公子,她意识到这大夫是有话要说,连忙收了小情绪。果然这大夫端声道:“某姓尚,双名然兮,是这间体仁堂医馆的主事大夫。然兮当年曾奉皇后之命给公子诊过脉,又蒙皇后和各位殿下资助银两,才开了这间医馆,算起来然兮跟公子是有交情的。我就实话实说了,公子病在孕囊,症状起得急,情况不明朗,方才我用平缓的药进行压制,还不知药力如何。若是压制得住,自然千好万好,若是压制不住,就要下猛药,届时可能会损伤孕囊。姚天习俗,涉及孕囊之事,男儿无权私自用药,医者更无权擅自做主,必得公子的妻主当面决定,将来才没有纠纷。我想此刻便派人去请公子的妻主,迟了怕是来不及,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叶葆珍听得胆战心惊,主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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