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宙要立水公子为平夫安公子不乐意,双方起了争执。
这些事情串联到一起,就让她不得不替妹妹叶葆珍多想想,她的妹妹她知道,心地善良又不屑跟男儿计较,若是安公子也像那些男儿一样恣肆,那受气的就是她家妹妹了。
虽说做妻主的受夫郎点闺房小气不是什么大事,可如果能够提前阻止,她还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叶葆珍很是不以为然:“姐姐你担心太过了,清儿不会被惯坏的。不说这个啦,姐姐你能再给我些银子吗?”
“那两千买家具不够?”
叶葆珍实话实说:“买家具够了,可我想给清儿买些衣裳首饰,十二日的酒宴上我想让他穿咱们家置办的。”
叶世珍眯着眼睛想了想,“要得。”说着把羽觞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去拿银票。
叶葆珍接过姐姐给的一千两银票,开心极了,“姐你真好,这笔银子和买家具的两千,回头都从我的家产里扣吧。”
叶世珍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两千从家具里扣,这一千算是姐姐送你的。”
叶葆珍越发欢喜:“谢谢姐姐。”
叶世珍却欢喜不起来:“本应多给你些的,宫里的殿下朝中的大臣御史台的御史谏议院的谏官都需要打点,我和你姐夫这回带得银票不够多。”
叶葆珍听了就心疼起姐姐来:“我帮不上姐姐的忙,只会花银子和添乱。”
叶世珍摇摇头:“你留在京里好生做事,让圣上知道你是个可用之材,这就是给姐姐帮忙了。”
叶葆珍连忙点头,“我会的,姐姐放心吧。”她想了想,又问道:“圣上是什么意思啊?姐姐的督抚,没有问题吧?”
叶世珍眼望窗外:“圣上确有削藩的意思,可疆域这么广,她总要找人治理,她也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我这一辈不用担心,下一辈就看造化了,我从那个体仁堂买了助孕的药,回去就服用,若是运气好,你昭庆姐夫能生个嫡女,这督抚就能再传一辈。”
叶葆珍很替昭庆长皇子担心:“姐夫今年二十六了吧,服这助孕的药损不损身体啊?”
叶世珍一笑:“人家体仁堂这药是给女子服的,英贵君肚子里的凤胎就是圣上服了这药才得的,还有那个陈语陌大人,本来一直没娃儿的,服了这药,两个夫郎同时有孕了。”
叶葆珍只觉大开眼界,叶世珍却看着她道:“你要不要服?要服的话也去买一些。”
叶葆珍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和清儿都还年轻,用不着。”
从鸿胪寺客馆出来,叶葆珍就准备带安公子去买首饰衣裳,然而安公子却要她陪着去趟户部的银号,叶葆珍不明所以,但心上人既要去银号,那去银号就是了。到了银号看着安公子拿收据取银票,她才明白安公子是要取把存银取出来一部分。她微觉奇怪,问安公子道:“清儿要买什么吗?”
安清没答话,只问她:“你方才说咱们要去哪?”
她连忙扬扬手上的荷包:“姐姐给了一千两银票,让去给清儿置办些衣裳首饰。”
安清有些意外,但在银号中也不好说什么,只点头道:“姐姐想得真周到。”
两个人先到工部的金铺中挑首饰,既然是成亲的时候,自然是要挑最好的,叶葆珍毫不手软地一件件往锦盒里挑,安清也并不拦阻她,遇到两个喜欢的款式不一样的时候,安清就主动提出按她的来,她又哪里舍得委屈了安公子,自然是安公子喜欢哪个就拿哪个。
然而等到付账的时候,她就发现情况不妙了。
“两对镯子,两条项链,一条项圈,一个玉佩,两个簪子,两个发冠,两个戒指,一共是四百二十五两银子。”工部的小吏刚一报上数目,安公子就嗖地一下子拿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那小吏,待她也从荷包中掏出银票的时候,小吏已经接过安公子的银票往柜台后面走了,她连忙喊住了人:“把公子的银票还给他,用我的。”
那小吏为难地看看她并不转身,她急了:“哪里有用公子的银子的道理,你磨蹭什么呢?”
那小吏犹豫着把银票递回给安清,安公子却不肯接,缜着秀美的小脸问那小吏道:“我的银票是假的不成?”
她吃惊地看着安公子,那小吏更加无奈:“两位商量一下吧。”
她瞧着店中其他顾客正向她俩看过来,忙将安公子拉到一旁轻声道:“清儿,姐姐给了银票的啊,你的银票留着吧。”
安清摇头,语气坚定不移:“这些东西都是我要用的,我若没有银子也就罢了,既然有,便应由我出,葆珍就别跟我争了。”
她有些愣怔,只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还没弄清楚不对劲儿在哪,便听安公子冲小吏道:“小姐同意由我付账了,你赶紧找零头吧。”
这样的情景到了天心楼,再次上演了一遍,饶是她这回抢得快,安公子也不同意由她来付账,当着伙计们她不想跟安公子起争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