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儿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她早就提醒过商然,不要对季晨风过于亲近,可惜商然还是犯了错。
她给商然打去电话。
“季晨风知道了你的身份是不是?”王喜儿语气很急。
“嗯。”阿然不想理会她。
这天她想了很多,如果这件事情只关乎她与季晨风两个人,季晨风对她所有的惩罚她都认。
她不想因为她的事情连累任何人。
“你怎么还能那么淡定!”王喜儿说,“季晨风已经找了我爸,你给我透了底,我想帮你。”
“你是想帮王基志吧!”阿然很不耐烦,“王基志本来就知道我的身世,还铤而走险威胁我嫁个他,他是有责任的。”
王喜儿在那边沉默了片刻,又说:“是,我是为了我爸,但他也是你爸呀,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爸爸,我不能不帮他。”
阿然想笑。
一个好爸爸会把女儿向火坑里推吗?
“他是你的好爸爸,不是我的。”阿然胸膛起伏,她没有那么多精力耗在这样不重要的事情上,“现在是我违约,无论受到什么样的对待我都会认,其他的我管不着。”
王喜儿叹了口气:“你可真是理想主义者。”
似曾相识的话,阿然心里一顿。
季晨风也与她说过同样的话。
她是理想主意者吗?
她只想遵循本心,好好爱一个人而已。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季晨风不会放过我们,最重要的是不会放过你,毕竟与她朝夕相处的是你,你是杂血,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抹不掉的耻辱。”
阿然无法反驳,两个人的关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占有主要原因。
“你是不是还心存侥幸?你觉得你与他上过床,就会对你特别一点。”王喜儿越说越激动,“没用的,这些不仅不能帮到你,反而会让他更加恨你。”
阿然想起那天季晨风的锋利的眼神,他的确恨透了她。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嫁给他吗?”王喜儿不屑地说,“在高等区,季家可以只手遮天,但也极其自私,自负,他们眼里没有爱,只有权利,股份,遗产。我不想我的后半生在后悔中度过。”
“他对你好,只不过是你取悦了他,他们记不得别人对他们的好,相反,他们对于伤害过他们的人,会想尽一切办法报复他们。”
阿然头皮发麻,这样的季晨风她没有领教过。
其实,她心里是不相信季晨风有这样一面的。
“我说了那么多,只希望你能明白,现在我爸也在想办法,你只能靠自己。”王喜儿放缓语气,“只希望你不要怀孕,否则,没人能够帮得了你。”
王喜儿挂了电话后,阿然像是个泄了气的球,坐在地上。
王喜儿的话,给了她一点启示。
医生抽走她的血仅仅是确定她的血统吗?
一股冷汗爬满后背。
这天晚上,季晨风主动敲开了阿然的房门。
阿然这一天都坐在沙发里,她看着疲惫不堪的季晨风走来,心里依旧期待一丝奢望。
这个男人曾经那么依赖她,说过喜欢她,说过让她讨好他。
也许,他只是太累,才会对她说那些恶毒的字眼。
也许,她好好的讨好他,他就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而,当季晨风坐在她对面时,周围的气场突然变得那么寒冷。
季晨风慢悠悠地打量了她一眼,她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苍白,抱着双膝坐在那里,安静地等着他开口。
他心里忽然揪揪的疼。
原本的愤怒在看到这样狼狈的阿然时,消退了大半,他忽然无法开口。
他面无表情,漆黑的瞳孔溢出极其冷漠的光,最后落在阿然抱膝的地方。
“晨风......”阿然极其小心地问,“你想说什么?”
季晨风眉宇一拧,双手交叉,尽量让自己放松:“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律师会过来处理我们离婚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
同时,阿然心里所有的奢望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也许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还有,明天我们需要去次医院......打胎。”季晨风站起来,背对着她说,“我无法接受有一个杂种的孩子!”
刹那间,阿然仿佛坠入冰窖。
那种在梦中全身冰凉蚀骨,似雨中飞燕,寻不到栖处的无助迷茫再次笼罩着周身。
她有了一个孩子!
她马上又要失去一个孩子!
这角色的转变,让她措手不及,心痛不已。
“从现在开始,按照我说的去做,”季晨风决然说,“我不会为难你。”
说完,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