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身体软绵绵的,像是一根稻草一样依靠在他的胸膛上。
但这片坚实有力的胸膛不再是她的港湾,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她抬头看着双眼赤红的季晨风,语气不带一丝情绪说:“我不想做你的情人。这个孩子的去留也不能全由你说的算,我是违约了,当合同的最终目的你也达到了。”
“孩子只是这场交易的突发意外,这个意外所产生的后果由我一人承担,您不需支付补偿也不需要付出父爱,这一切我来承担,我带着他离开这里,去一个你不会出现的地方,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影响。”
季晨风双眸逐渐暗淡。
她不仅要生下孩子还要离开这里!
他的心猛地慌了一下。
“绝对不可以。”这个孩子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他怎么能够让别人知道他会有一个杂血的孩子,“明天手术,放弃你那些不符实际的想法。”
“我不!”
阿然猛地推开他!
她都这样求他了,他怎么还是不答应?
还是说,他本来就是那么冷血的人,根本就没有一点良心。
“你不要忘了,这些年是谁帮你生活在这里。”季晨风俯视他,目光也变得犀利无比,“商元国,商星知,张轻萃,他们谁也跑不了。”
阿然全身僵住!
他竟然用商家来威胁她!
“你不能这样对我......”阿然彻底崩溃了,“晨风,你不能这样对我......”
“乖,听话,明天手术,手术后一切都结束了。”季晨风也不想用这个方式,但她太倔强,他只能捏着她的软肋。
可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偏偏季季晨风又在上面插了一刀。
“疼”这个字眼在她的印象中已经逐渐模糊。
“滚!”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那么大的力气,猛地推开想要抱她的季晨风,大喊,“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
无论,日后的生活轨迹走向哪里,她都不想再看见他!
季晨风离开后,安排了两个保镖看着她。
这晚,常教授没有来找她。
常教授在确定阿然在天逸住院时,他就找人打听到商然在医院的前因后果。
打胎签字的男人是季晨风。
常教师也就惊讶了几秒钟,便笑了笑。
公司怎么会任由孙助理与女职工的绯闻肆意流传而不制止呢?
他早应该想到这层关系,亏他还把商然介绍给严盛。
但此时他的身份特殊,他无法亲自去医院。
可商然的这个孩子也绝对不能打掉。
于是,他主动给黑市那边发了一封邮件。
第二天一早,医生走进来。
在医生开门的同时,阿然瞥见门口站着两名身穿工装的男人。
这是季晨风的保镖。
阿然记得,前几天在季家别墅,站在卧室门口的就是这两个人。
她被监禁起来了。
是怕她逃跑吗?
心痛的无法呼吸。
她不得不像一个木偶人被季晨风拉着走。
冷冰冰的手术台上。
“季太太,现在开始打麻药了哦。”麻醉师看着手里的针剂皱眉,“可能会有点疼,但一会就像睡着了一样。”
检测报告上写着她对麻药不敏感。
今天这场手术是上面硬安排的,他们不得不手术,但麻醉的效果没有一个人能够保证生效。
就连麻醉师都不敢保证。
但,麻醉师在用量上多加了两倍,足够可以把成年的实验体麻醉掉。
医生也在堵,这种重的剂量会有效果吧。
当她看着注射器里的麻醉剂缓缓地推进血管中,她想,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五分钟后,阿然茫然地与麻醉剂对视。
“季太太,现在有什么感觉吗?”医生用冰凉的手术钳夹了一下她的大腿。
“腿疼!”阿然如实说。
麻醉师与手术医生面面相觑。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但他们也不敢停止。
停顿片刻后,手术医生对着护士点点头,护士开始用绑带绑着阿然的双腿。
这些阿然也没有意外,她之前也在网上搜索一些类似的知识,但当他们要绑着她的双手时,阿然心里很不舒服。
“为什么要绑着我?”
“抱歉,季太太。”麻醉师面露难色,“你的体质比较特殊,麻醉剂对您没有效果,所有......”
阿然额头直冒冷汗,他们要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给她手术。
“我们会尽量小心点,把疼痛降到最低。”医生也冷汗在背。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