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面包车停在商星知的车边,从车里下来一个男人。
男人一身黑衣,脸色严峻,无形中给人一种威严的压迫感。
“嗨,哥们。”商星知主动向他打招呼。
只见男人点点头,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目光一直看着阿然。
商星知多留了一个心眼。
“麻烦你们了。”他下车,友好的伸出手。
男人轻轻皱眉,也只好后退一步,伸出手与他握手。
抬手时,男人手腕上露出一个太阳的刺青。
商星知心里一紧,但面上依旧笑嘻嘻:“哥们,你稍等下,我与我妹子说几句话,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
男人一脸不耐烦,但也没有阻止。
商星知脸上带着笑,轻轻地打开门,当他坐到驾驶位上时,急忙对阿然说:“系好安全带!”
“嗯?”阿然立即按照他说的做后,疑惑地看着他。
商星知什么也来不及解释,猛踩油门,一个甩尾,把刚才的那个男人甩在车后。
“艹!”男人朝地上啐了口痰,立即跑向面包车,同时,面包车窗边架起机枪。
“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子擦着车身飞过。
阿然抱着头,向座椅里蜷缩,声音由于惊吓不成调子:“哥,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商星知起初拿不准,但现在已经确信,这几个人不是他们要等的接头人。
有次无意间,他听爸爸说过,在黑市有一个难搞的恐怖势力。
他们手腕处纹着太阳的刺青。
这些年就连高等区的三大家族都避之不及。
他们其中很多都是纯血,更有甚者还有实验体,他们武力爆表,手握重武器,冷血无情,常年以帮人解决问题获得酬金而生。
他们自称“赏金猎人”。
但商星知明白,他的爸爸不会把阿然委托给这些人。
面包车越来越近,商星知踩油门的腿都已经麻木。
“砰......”
面包车朝着他的车子撞击过来。
巨大的惯性,阿然的脑袋猛地撞到车上。
脑子瞬间嗡嗡响。
“快点走!”
“快点走!”
妈妈的声音再次传来!
“妈,去哪儿?”阿然浑浑噩噩间嘴里自言自语。
她好像回到了之前流浪的时候,那时妈妈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很不情愿地问:“妈妈,我们去哪里?我不想走。”
她妈妈没有说话,就一直走。
当时的她还不明白,现在想起当时妈妈的状况,她觉得妈妈的那时的精神很不正常。
对于生活好像一点也不懂,不懂人情世故,不懂赚钱生活。
她能够长那么大,全靠妈妈抢。
好在,她妈妈长得好看,即使抢了人家的包子,老板看在她一人带着孩子也不会为难。
后来,她妈妈出去找吃的,就再也没有回来。
“阿然,没事吧?”商星知躲开撞击过来的车子,扭头喊她。
“没......没事。”此时,她才清醒过来。
“砰!”
就在马上要驶出山路时,面包车猛地撞击。
黑色越野车被撞翻了,阿然从车窗中被甩了出来,撞到对面的山体,又反弹回去,滚下了山。
阿然全身失去了知觉,只感觉自己不停地向下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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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然是被痛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睛,双手用锁铐铐在床上,双腿因寒冷而变得麻木,小腹处更是一阵阵抽疼。
周围只有床头小灯发出昏暗的灯光,阿然半睁着眼扫视着屋子。
灰色的墙壁看着都有一股凉意,地板也是灰色的。
十平左右的卧室中连一个窗户都没有,她目光转向床边的小桌子上,上面有一张挂历,还有一个银色的小闹钟。
这很像一间牢房!
只是不明白,谁会费那么大劲把自己关在这里,还用锁铐锁着她,
她冷笑一声,太看得起她了,就是现在给她一把枪,她都没有力气逃了。
“吱呀”一声。
狭小的房门被人推开。
房间的大灯突然打开,瞬间昏暗的屋子亮如白昼。
同时一股很强劲的纯血气息朝她袭来。
阿然半眯着眼睛,打量进来的男人。
男人高大魁梧,利索干练的寸头,寸头下饱满的额头上有一条一寸长的刀疤,斜插在浓眉中,给人一种匪气。
肤色稍暗,眼尾下垂的狗狗眼,又徒添一些无辜感,让他过分刚毅的脸温和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