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天气越来越冷。
希来庄园地下三层。
陆天与同伴在玩台球。
“陆哥。”霍义嘴里叼着一根眼,手中拿着球杆,脸色担忧说,“最近,我在兽斗场内听到一些风声。”
“说。”陆天掐掉嘴角的烟,用力踩在脚下,用力打了一球。
“最近黑市多了很多陌生的人,我听说从外面来了很多其他赏金猎人,都是奔着惑心公主来的,你要小心点。”
“哼。”陆天毫不在意,舌头顶着腮轻蔑地笑了笑,“我的场子轮不到他们来撒野!”
其实,在阿然住进来的那天,他就让人在庄园的周围装了各种电子屏蔽器,隐形电网,红外线报警器。
只要有陌生人靠近,他就会第一时间感应到。
“我让你查的消息怎么样了?”陆天不玩了,拿起外套正在向身上套。
“没有查出来。”霍义皱眉,“我费了很大的劲,就查到她之前就职于皇家药业,但名声不太好,听说与高层的关系不清不楚,说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那个高层的。”
“哼!”陆天玩味地笑一下,“暴殄天物呀!她的那个情人竟然不知道她是顶级实验体,还让她在高等区未婚先孕,真是愚蠢!”
“谁说不是呢!”霍义也跟着笑了几声。
“你在费点心,查查孩子的父亲是谁?”陆天穿好外套,他想去看看他捡回来的小宝贝。
“好,我尽力。”
狭小的房间内,阿然坐在床上,捧着一本书看得入迷。
陆天怕她冷,房间内特意安装取暖器。
阿然穿着修身的长体恤,微微低头,头发在后面松散地扎起来,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她的状态恢复如初。
陆天没有敲门,推门而入。
阿然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低头看书。
随着抬头的动作,之前挽在耳后的碎发又落在眼前,整个人慵懒,恬静。
“看什么呢?”陆天站在门口,挑着眉问。
阿然把手中的书向他扬了扬,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陆天也习以为常,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对他热情过。
也对!她是惑心公主。
让无数人为之疯狂的存在。
她有高傲的资本,陆天也尽量迁就她清冷,尊贵的身份。
只是,这个美丽的人也太寡淡了些。
他忽然很好奇,在高等区,她看上的男人究竟什么样子?
见陆天半天没有声音,阿然合上书,靠在床头上,淡淡问:“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她的脸颊红润,也长了些肉,这样看过去柔和而富有诱人美感。
她抱着双臂,不经意的动作凸显棱角分明的锁骨,一缕发正好落在锁骨上。
整个人鲜活无比。
陆天心里像是被羽毛轻扫,心里暗叫:这就是顶级实验体,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勾人心神荡漾。
连他都差点陷了进去。
屋内的温度很高,陆天把外套一拖,两步便走到床边坐下,抬手在阿然的额头上点了点,笑着说:“你想去哪里?”
这倒问住了阿然了。
她能去哪里?
之前听哥哥说,爸爸也是准备把她送到黑市的,但接头人是谁,她不知道呀?
“乖。”陆天把落在她锁骨的那缕秀发挽到她的耳后,戏谑道,“要不,你告诉我孩子的父亲谁,我让他来接你!”
“不!”阿然心里一颤。
脸色非常不自然,全身都在抗拒,她连连摇头:“我不要他,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哪里。”
尽管过了这么多天,心里只要想起季沉风的脸,她的心就疼得不行。
现在的生活很好,她很满足。
虽然不知道这个陆天把她当成了谁,又打的什么主意,她都不在乎。
只要她安稳生下孩子,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
陆天有些震惊。
那个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能够让她反应这么大。
“不要在问我什么时候放你走这样的啥问题。”陆天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最起码可以保证你与孩子的安全,只是以后......”
“以后什么?”阿然问。
“以后你跟着我吧。”陆天起身。
“跟你?”阿然皱眉,犹豫了片刻又说,“我结过婚了,像你这么有魅力的人应该不缺女人吧,真没有必要与我这样离过婚的女人在一起。”
她的拒绝带着强烈的贬低。
她在贬低自己,最起码是过去的自己。
“哈哈......”陆天听到她这样说,就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她拒绝得那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