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蹲在天台上,把枪放回腰包里。
他不准备开枪,偷偷地离开。
本来他还以为是赏金猎人打到了他的庄园里,现在一看是季晨风他们,他也不着急了。
只要商然还在他手中,这些损失,他就可以找季晨风偿还。
手术室内,阿然脸色惨白到透明,冷汗浸湿了衣服,小腹抽疼,像是一把刀正在一下一下地用力割。
医生慢悠悠地进来,阿然再也忍受不了,直接疼得晕厥过去。
“怎么办?”常教授走过去,看了一眼躺在手术床上的阿然,又抬头看着商元国,“现在晕过去了,怎么办?”
“打麻药。”商元国没有瞧阿然,淡定地吩咐詹安斯,“尽快打麻药,刨出来。”
他养了阿然那么多年,也是她报答他的时候了。
“哈,你可真狠心。”詹安斯似笑非笑地走过去,“起初,我还担心你会顾及父女之情呢。”
商元国不耐烦地轻轻皱眉:“快点,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詹安斯也不再啰嗦,在阿然的点滴里充了麻醉剂。
他充了一支后,转身又拿一支。
“不是你的麻醉剂是不是,用那么多。”常教授怕麻醉剂过量会影响到胎儿,提醒,“一支就足够了,小心伤着身体。”
“你懂什么?”詹安斯不理会他,继续充了一支进去,“她可是实验体,万一一支不顶用,暴躁后谁能顶住。”
他说得也对。
阿然是个实验体,没人愿意看见一个实验体暴躁。
他们做的可是剖腹手术呀,万一麻醉剂用量不足,势必会引起实验体的爆炸。
他们谁也无法抵挡。
阿然隐约中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可说的什么她却听不清。
她只觉得自己的医院,也许是医生在讨论该怎么救治自己。
她的潜意识这样安慰自己
阿然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可是不久后,小腹处传来一阵剧痛。
这种疼与之前的疼痛完全不一样。
之前像是钝刀拉肉,这次她仿佛能够感受到锋利的刀片“滋啦”一声划开了自己的肚子。
巨大的疼痛随着神经迅速蔓延全身。
“啊!”
她猛地醒来,半坐起来看着周围的三个男人。
腹部鲜血直流,很快便把手术床打湿了,阿然不敢相信地看着目瞪口呆的三人。
这是什么情况?
爸爸怎么在这里?
常教授怎么也在这里?
就连詹安斯教授也在这里?
她以为她出现了幻觉,低头一看,肚子已经被刨开,那种剧痛还在加剧。
“快点,摁住她!”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商元国,他拿着手术刀对着常教授与詹安斯大喊。
此时,这两个人才从惊讶中回神,急忙摁住阿然的身体。
“爸爸,是你吗?”阿然几乎要哭出来。
她想不明白,也想不通,她明明只是昏迷了一会,怎么会看到爸爸呢?
常教授脸上的横肉在颤抖,眼睛看着自己好像在看一个用力杀死的猎物。
同样,詹安斯脸上也出现了一股恨不得掐死她的狠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她完全来不及弄清楚,腹部再次传来一阵剧痛。
商元国又连续在她的肚子上划开了几刀,又快又恨。
阿然不得不强迫自己清醒,她的爸爸正在给他剖腹!
“不要!”
她大喊,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想要起来。
可此时,她就像一条被开膛破肚的鱼,被人摁着无法动弹。
一刀,又一刀,她不知道自己忍受了几刀,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到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到感觉有双手伸进她的肚子中,把什么东西掏了出来......
身体已经疼得麻木,阿然再次晕死过去。
“太小了。”商元国把小婴儿放在桌子上,对着常教授喊,“快点,不知道这个婴儿还能不能活,好像没有呼吸呢。”
此时,常教授才猛地松开阿然,跑到放在婴儿的小桌子旁。
他打开取脐带血的工具,可是他的动作太粗鲁,一下就扯断了整条脐带,根本就没有给婴儿打结。
“我先走了。”常教授很兴奋,一边收拾的小箱子一边把婴儿推开,“我需要马上回家,后面有事尽管联系我,这里我先不管了。”
他提着箱子就要走。
商元国急忙给阿然缝合,脑袋上也急出一层的汗来。
他与詹安斯要的是商然的身体,对于这个婴儿如果还活着的话,他们也可以勉强收留。
“看看那个婴儿还有呼吸吗?”商元国对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