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北边称臣纳贡。
大夏北方边界,至此安稳,并平稳到现在。一些年轻人甚至没有北边劫掠的经历,只在一些年老的人口中,尚存有一些“两脚羊”的记忆,却也渐渐淡了。
最强的北边不再找事,其余几方蛮夷也识趣安稳了不少。小摩擦也有,但大冲突却是几十年未曾有过了。
这其中,李承志居功至伟。更难得的是,他无比忠君。
先皇力排众议,封李承志为三品城守尉,哪怕他没有任何背景,不在任何派系。
自然有反对的声音,“升迁太快”,“恐有异心”等等。
但先皇只有一句话,“朕愿将性命托付李爱卿。”
朝堂上再无异议,君臣关系和谐无比,先皇再次以皇亲许之,却仍被拒了。
“这是为何?”许有仪插了一句,又不是公主,以义父当时的功劳,娶个皇亲没什么问题吧。
傅娇娇神神秘秘道,“这事儿估计只有我能告诉你,姐姐得先答应我,由我嘴入你耳,再不能外传的。”
这么严重?许有仪突然不敢听了,可她又着实好奇,只得先撵走朝阳三人,凑近了傅娇娇。
傅娇娇这才凑近许有仪耳朵,用从未有过的低声音道:“你义父在外征战那几年伤了□□……”
许有仪倒吸一口凉气,太监了?
傅娇娇点头肯定了许有仪的猜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父亲也没细讲。”
好家伙,好家伙,傅娇娇嘴里果然没有小瓜。怪不得李府里都是义子,没有一个亲生的,她还以为亲生的都是女儿且已经外嫁了呢。
“先皇只说你义父立了誓愿,不彻底平了北边隐患绝不娶妻。这话一出,京城贵女不知有多少人几乎哭瞎眼睛。甚至有人要剃了头发做姑子,为你义父守身呢。”
“满京城的贵妇,别看外面矜持有礼端庄大方的样子,心里可都住着一个人呢。”
傅娇娇又压低声音补了一句。
许有仪被震在原地,这就是白月光的魔力吗?白月光甚至终身不娶……不,这么一来,更加白月光了!
和义父一比,穆无忧算个屁啊!加上冷君宇也够不上边。
“不对呀,”许有仪突然有了一个疑问,“义父这么厉害,为什么至今仍是三品?”
“不懂了吧,”傅娇娇挑够了许有仪的好奇,这才悄声说:“先皇是故意留着给儿子用的,你等着吧,这次冬狩之后,你义父有的升呢。我父亲预测,至少一品。”
许有仪恍然,随即又有些担心,三品的义父已经很难对付,一品放义父又该如何反抗?
穆无忧,真的有办法吗?
……
冬狩大营,辰时,正是新皇用早膳的时候,也是御林军换班用膳的时候。
一切本井然有序进行,直到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有刺客!”
义父正带着亲卫例行在外围晨练,闻言当即调转马头,“护驾!”
行了一段,义父抬手,亲卫们立刻勒停马匹,戒备周围,耗时不过二三息。
冬日的树林少有鸟兽鸣叫,只有风的声音,呜呜不停。
亲卫刚要说话,却被义父制止了,“老夫数到三,再不出现,便用弩扫了这片地方,是人是鬼便一目了然了。”
沙沙声响起,三个人从树林中显出身影,身量相仿,俱是黑衣蒙面,便连使用的武器也是一般样式。
若非义父眼尖,认得一人双眸细长,一人目含桃花,最后一人圆眼懵懂,略略将三人区分,可再多的信息,就实在没了。
三人从出现,便没有说过一句话,虽远远将义父等人围了,却也没显出是哪家功夫。
围了?义父不禁好笑。区区三人就想包围自己这近百人,岂不可笑?
“还有人吗?只尔等三人,想要阻拦老夫救驾,怕是不能。”
三人没有应答,只是默默举起了剑。
义父突然来了点兴致,他本人就是天才,对其他天才也抱有浓厚的兴趣,要不也不会网罗少年择其优者为义子。
“你们先走,老夫留下会会这些后辈。”
“这不妥吧。”亲卫队长小心建议,至少留下几人护卫。
“老夫这一辈子,遇到的刺杀比他们吃的盐都多,区区三人,何足挂齿?”义父不屑一顾。
亲卫没法,只得带着所有人离开,独留义父一人对抗三人刺客。
“要快,见到圣上记得解释,老夫随后就到。”
黑衣人并未阻拦亲卫们离开,义父挑眉,“尔等,莫非是冲着老夫来的?刺客只是幌子?”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义父围在中间。
义父面上却不见丝毫恐慌,甚至有些兴奋,“果真有趣,居然有人闯进冬狩大营只为刺杀老夫!便连刺驾也只是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