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怎么看?”许有仪道,“我那里还有些首饰,也用不了那么多,要不就拿去看能抵多少?”
“许姑娘大义。”莫轻言起身深深行礼。
“不可!”穆无忧拒绝,又拉着许有仪轻声道:“暂时还是够的,我只是想说,在京城的开销怕是要紧张一些。”
“而且,我如今恶了义父,也不知何时才能等到任职。我这一生,只学了刀枪棍棒,其余实在不懂,如今得不了官职,竟不知如何挣钱养家……是我无能。”
“我会啊!”许有仪眼睛一亮,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她正发愁该如何助穆无忧一臂之力,上天就赐了一个非她不可的事情出来。
论舞刀弄枪,她半点不会,可要说挣钱,这事儿她门清啊,毕竟干了两辈子了。
“这怎么行,养家是男子的责任。”穆无忧只是摇头,“我再想想办法。”
“你现在最该做的是养伤!”许有仪扯了扯穆无忧身后的垫子,让他靠的更舒服一些,“我刚才就想说了,我不想只有你在努力,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也该出些力气的。”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从现在起,我养你!”
穆无忧拗不过,最终无奈同意,只让许有仪莫要太过勉强,等他得了官职,定会想法挣钱,如之前去北边打秋风,总有办法。
许有仪却已经决定好好做一番业绩,只是仍有一些担忧,
“我在京城能铺多大摊子?”她想问自己能动多大的蛋糕。
“义父仍是三品,是我大夏的北将军。”
许有仪懂了,看来她能动很大一块,久违的,她心中升起昂扬斗志来。
许有仪不打算咸鱼了,她,要挣钱养家!
明月借着饮茶偷偷观察公子和姑娘的动静,昨日回来后,他就觉得公子变了。
如果说,以前的公子就像一柄寒气外露的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伤人亦伤己,现在的公子,更像是配了剑鞘,锋芒内敛,看着无害,给他的感觉,却更加可怕了。
明月抖了下身子,一口把茶水灌下。公子都说了,自己脑子不如清风,既然如此,多想无益,还是老实听着,公子安排什么自己便做什么。
只是许姑娘她,若有一日知道所有真相,应该不会介意吧,毕竟她看起来那么在乎公子……明月看着斗志昂扬的许有仪,默默移开视线。
在场五人,除了许有仪和莫轻言,都有伤在身,穆无忧最重。
这顿饭已经吃了够久,许有仪便招呼大家散了,自己则扶着穆无忧躺回床上。
“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等一下,”穆无忧拉住许有仪,“我帮你上药吧。”
若不是穆无忧总提起这伤口,她都要忘了。不过有人记得自己的伤,心里总是开心的。
许有仪便把脸凑过去,享受穆无忧的服侍。
“是九夫人吗?”
“嗯,她被我气坏了。”
“那也不该动手,我替你收拾她。”
“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也没吃亏。”
“那我收拾九哥。”穆无忧眉眼弯弯,“男人之间的事情,蓉蓉也别管。”
许有仪便笑了,“随你吧。”
穆无忧把瓷瓶递给许有仪收好,“蓉蓉想要管家权吗?”
许有仪摇头,“我还得想办法挣钱养活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呢,哪有时间管别人家的事情。”
“我不想让你有太大的压力。”穆无忧一脸歉意。
“这不是压力,这是甜蜜的负担,我心甘情愿的。”许有仪揉揉穆无忧的脸,突然停了下来,从胸前取出药膏给穆无忧眼下也抹了一点。
穆无忧的身体恢复很快,那道伤口已经几乎看不到了,但她始终记得当日的凶险。
“瑾瑜这张脸,怎么看都好看。”
“那就永远别离开我,一辈子都让你看。”
“知道了知道了,”许有仪给穆无忧盖好被子,趁其不备偷偷亲了一下额头,转身跑开,“我明天再来。”
只留下穆无忧躺在床上,涨红了脸。
过了会儿,莫轻言进屋。
“你看着点,把找事的人清一清,其他不用管。”
穆无忧面色已经恢复如常。
莫轻言应是。
……
日子就在穆无忧养伤中一天天过去,许有仪还没有决定好做什么生意,九哥同义父倒是前后脚回来了。
和九哥的意气风发不同,义父的面色有些苍白,这一度让许有仪觉得自己看花了眼。
“义父不是去冬狩了吗?怎么看着生了场大病似的。”许有仪拉着穆无忧问。
穆无忧的面色倒是一天天红润起来,他的身体真的好的很快,半个月不到,身上的刀伤已经结痂了,腹部的伤口也平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