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开门红,简直红透了,结束小半时辰了,贵女们还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许有仪无奈,只能叫来她们的贴身丫鬟,细心安抚,“这只是别人的故事,体验过了,还是要过好自己的生活。”
但没什么用,这话一出,有几个贵女哭的更惨了。
许有仪只能闭嘴,让店里的侍女备好热水化妆品等物。
剧本结束一个时辰之后,贵女们才红着眼陆陆续续离开,临行前都带走了自己角色的服装以作纪念——这是允许的,服装本就是一次性的——同时保证,下次会带着朋友再来体验。
她们要试试其他角色。
许有仪一个个把人送走,心里明白,今日过后,自己这黄粱一梦算是彻底在贵女圈打开了市场,每天10人,每人5两,她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组团向自己飞来。
美!
孙月颜是最后一个走的,同其他哭到几乎无法走路的贵女相比,她只是红了眼睛,显得特别冷静。
“我不是祝英台。”
“我知道。”
“穆无忧也不是梁山伯。”
“我知道。”
“我要嫁的人更不是马文才。”
“我知道。”
孙月颜深吸口气,得到了确认答案似的挺直腰背,一如许有仪第一次见她。
与许有仪擦肩而过时,她却突然停了步子,转身死死抓住许有仪的胳膊,“什么是自由?祝英台如何才能自由?”
孙月颜保养良好的指甲深深嵌入许有仪的胳膊,疼的她直抽气。疼痛不能让许有仪冷静,只能让她跳脚。
“松手松手!疼疼疼!”
孙月颜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默默松了手。
许有仪揉着肩膀,叹了口气,“我只是个商户,真的不懂。”
就算懂,她又怎么敢说?
难道要发动这些贵女反抗三座大山?别闹了,她还没活够呢。说到底,许有仪只是条咸鱼罢了,她只想把这辈子混过去。
孙月颜嗤笑,“商户可写不出这种剧本。”
作为“祝英台”,孙月颜体会更深,她今日一定要一个答案。
许有仪无奈,却也明白孙月颜作为黑屋子里清醒的人的痛苦。可她没有能力打破这个黑屋子,只能给她一个希望,
“好好活着吧,活久了总有希望。”
孙月颜走了,许有仪长出口气,下定决心下个剧本一定不搞这种“擦边”故事了。
傅娇娇可以拉来头茬客户,却不能强迫客户“回头”,因此这第一个剧本,许有仪特意选了与贵女切身利益贴近的,为的就是第一时间抓住她们的心。
现在看来,这是成功的。
就这么会儿功夫,已经有贵女派人送了帖子,预定了明日的场次,可以预见,等参与的人更多,黄粱一梦的影响还会更大。
这个月的收益,稳了。
每日毛收入50两,每月就是1000两,黄粱一梦每月只营业20天。刨去房租人工以及服装道具等物,净收入也达到了600两,足够养穆无忧两组暗卫。
其实正常来说不会有这么多纯利润,毕竟还要给靠山一大笔,但是许有仪的靠山是李府啊,义父又没开口要,她当然不会自己送上去。
如此一来,花船的钱也够了。
许有仪毫无形象的摊在椅子上,钗环掉了也毫不在意。
珠儿见了便跺脚,“姑娘刚才还好好的,如今这成什么样子?”
“你不懂,”许有仪从桌子底下伸出一只食指摇了摇,“精致是工作,邋遢才是生活啊。”
珠儿辩不过,跺跺脚去收拾了。
朝阳晚霞对视一眼,“要不,我们也去帮忙吧。”
许有仪撑起身子,没骨头一样趴在桌子上,“你们的工钱可不包括这些,坐下歇着吧。”
许有仪招了20多个侍女,打扫陪侍应有尽有,甚至重金聘请了几个擅长梳头化妆的妇人,主打一个面面俱到。
朝阳晚霞的定位是保镖,自然不用做这些琐碎事情。
珠儿带着众人收拾到许有仪所在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三个无所事事的人。
她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尽职尽责安排侍女们收拾杂物。
许有仪看着有趣,随口画了张饼,“珠儿好好干好好学,以后做我的位置,姑娘我给你涨薪水。”
珠儿当了真,抱着扫帚就凑了过来,“真的吗?我也可以做姑娘刚才做的事情吗?”
许有仪本是随口一说,见了珠儿样子,倒觉得不是不可以。
剧本杀的故事都是固定的,主持人的工作说到底也是熟练工,语气剧本都能背,珠儿努力好学,胆子也大,说不定真的可以。
如果把珠儿培养起来,自己只需要每月刚开始带几次,然后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