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无忧掐着手心,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我没事,你说。”
生病了声音还这么勾人,真是妖精。
许有仪不敢坐床头了,拉了凳子坐的稍微远一些,把请帖的事仔仔细细说了一下,
“赵姑娘你知道吗?哦,你肯定知道,不知道也没什么,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孙姑娘也会去,我觉得孙姑娘人挺好的,或许能和她谈一谈。我也不是很确定能不能说服她,但总要试一试,万一说通了,黄叔的事就解决了啊。”
“不要~”穆无忧强撑着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
“什么不要,不要什么?”
“黄兄的事,你不要操心,我,会解决的。”十几个字,穆无忧出了一头的汗。
“你都这样了,还怎么解决啊,我总得试试,你也信一次我好不好?”许有仪伸手去擦他额头的汗水。
这么烫?
还没来得及退开,穆无忧已经紧紧抓住了许有仪的手腕,呼吸急促,眼睛通红,“今晚,不走了好吗?”
许有仪只犹豫了一瞬,就甩开穆无忧的手落荒而逃,“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
穆无忧瘫在床上,喘着粗气,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
明月看到许有仪出来,整个人都惊呆了,甚至忘了行礼,“许,姑娘,你这就走吗?”
不然呢?
许有仪捂着发烫的脸匆匆绕过明月,末了没忘叮嘱一句,“瑾瑜烧得厉害,你叫一下莫轻言吧。”
明月怔怔点头,等许有仪走远了,这才飞奔去内院,将莫轻言从床上拖了下来,丢到穆无忧面前,“快想办法。”
许有仪不知道承影院的鸡飞狗跳,她默念了无数遍“单身圣经”,把自己见色起意,没有立场,丝毫不顾及穆无忧身体状况的卑劣想法狠狠□□一番后,又扎扎实实泡了个澡,直到水冷下来,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上床。
一夜无梦。
第二天照例起了大早,然后去承影院问穆无忧的情况,他昨夜看起来真的很不正常。
回话的是清风,恭恭敬敬说穆无忧已经吃了药,还在休息,身体比之前好多了,大概过两天就彻底好了。
许有仪放了心,临走前顺口问了下明月情况。
毕竟之前有什么事,都是明月第一个蹦出来回答,突然不见了人,还有点想念。
清风嘴角抽动,想到明月昨晚被公子拉着比了大半夜的刀枪棍棒,这会儿正浑身青紫躺在床上哀嚎,闭了闭眼,说明月突然受了寒,在屋里躺着休息。
“天冷,确实容易着凉。”许有仪感慨一番,又叮嘱清风注意身体,这才带着三女上马车离开。
清风松了口气,回房找穆无忧述命。
穆无忧正在同莫轻言下棋,明明一夜没睡,精神却诡异的好。听了清风的话也只是微微点头,然后漫不经心落下一子。
莫轻言却抓狂了,盯着棋盘疯狂抓挠头发,同样一夜未睡,他状态看着很差,双眼布满红丝,头发一团乱麻,看起来更像是吃了药的人……
打住,清风低头,把“药”这个字从脑海里彻底划掉,并且下定决心短时间内,不,长时间内都要把“药”以及同音的字从自己嘴里去掉。
见穆无忧再无吩咐,清风拱手离开,转身去了明月屋子。
明月还在哀嚎,见到清风仿佛见到救星,“你终于来了,呜呜呜,好疼,公子一点都没留手。”
清风翻了个白眼,丢给明月一个瓷瓶,“我从莫先生那里拿的,你自己抹吧。”
“呜呜呜清风,还是你最好了,甲一他们都跑远了,根本不理我。你帮我上……”清风猛地捂住嘴,支起身子左右看看,这才又放心躺了回去,“呜呜呜,清风,你帮我抹吧。”
清风理都没理,转身哐当一声把门关上,“走了。”
傅娇娇终于把冷君宇堵在门口,咬着嘴唇道,“冷哥哥,父亲有事找你。”
指挥使找自己有什么事?冷君宇将最近的事情从脑海过了一遍,最终停在了冬狩刺杀事件上。
不应该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确定没有被人发现才是?
冷君宇心思急转,面上却不见任何异常,“好的,我这就去。”
冷君宇来到傅府正厅,这里宽敞肃穆,傅指挥使经常在此与手下人议事。
此时,傅指挥使依旧端坐主位,不怒自威。
冷君宇忍不住提了口气,上前两步,恭恭敬敬单膝下跪,“属下冷君宇,见过指挥使。”
“父亲~”傅娇娇的声音从身侧跑过。
冷君宇疑惑更甚。
“不用拘谨,起吧。”傅指挥使呵呵笑了。
冷君宇依言起身,一眼看到傅娇娇站在傅指挥使旁边,低头耳语。
“知道了知道了,”傅指挥使满脸慈爱,对冷君宇也难得的展露笑颜,“冷君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