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两周课,或许是因为最近在学校频繁见到赤井秀一,斯诺难得没有做噩梦,而是梦到了一个多月前,圣诞节那天发生的事。
服药过后被贝尔摩德接走的斯诺昏迷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错过了圣诞节傍晚与贝尔摩德的晚餐,为此她狠狠的将斯诺教育了一通,险些勒令禁止斯诺与宫野明美的通话——当然这只是气话,倘若斯诺得不到那两位义妹的确切消息,说不定会直接找借口回去日本。
后怕的贝尔摩德还承诺会想办法将宫野志保安排到罗德岛,赫尔曼医生夫妇的家中。就算高峰期堵车那儿离拜罗特镇也不到一小时车程,这倒是个好消息。
但斯诺在病情有复发风险的这整个冬天,出门都必须带上司机,这也是贝尔摩德强硬要求的,因而被盯紧了的斯诺一直没能找机会带上外套独自出行。
后来在医院,伪装成实习护士的斯诺与赤井秀一仍会不时偶遇,但两人都默契的装作陌生人,皮夹克至今还留在斯诺的衣柜里。
以卡尔森·加西亚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不能将它交还的,虽然赤井秀一恐怕已经知晓自己身份。
后来药物改换了溶剂,新的测试还没来得及进行……
斯特兰德路19号,斯诺在昏暗的房间中悠悠转醒,摸了摸额头,温度如往常一般的偏高。
从沙发上坐起身来,他伸了个懒腰。
戴上眼镜,拉开窗帘,望向窗外的院落。
天色还没亮,但又是新的一天。
斯诺看了看时间,离上课还早。
手机上有新的消息,他翻看了一下。
组织找到了巴尔港的那座小木屋,发现了肯特的踪迹,然而肯特当时在后院忙碌,听见了动静、发现组织来人就匆忙从后院小门出逃。
成员们开了几枪,没能击中,小木屋里没有发现有用的东西,追踪也失败了。
斯诺看过之后,却产生了一个疑问:与肯特一同行动的同伴,蕾切尔·浅香去哪了?是与拉克交手后受了重伤不得不修养,或是已经成功潜入柯尔特兰研究基地?
来到笔记本电脑前,斯诺调出了柯尔特兰最近的人事变动,翻看片刻,又仔细回忆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
下课时间,斯诺收拾了课外书打算还去图书馆,就见一群少年堵在卡尔森的储物柜前嘻嘻哈哈。
又是史恩跟他的狐朋狗友们。
周围的同学没一个敢接近,围成一圈窃窃私语。
斯诺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高中生的小打小闹可算不上什么把柄,总不能为此闹出人命。
他借用并改变了卡尔森·加西亚的形象,自然也该面对这些琐事。
“加西亚,”黄毛少年史恩满带恶意的笑着用姓氏称呼斯诺:“听说你脑袋坏了,开始认真读书了?”
斯诺假装花了些时间才认出他,嘴角勾起一抹与卡尔森习惯中一模一样的笑容:“我可不像某些没有继承权的私生子,”他加重了“私生子”的读音,“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家人哪怕一眼的施舍。”
“你——”史恩怒不可遏抡起拳头,斯诺却抢先一步,单手抓住史恩的手腕向前拉扯,随后一记扫腿。
眨眼间天旋地转,甚至还没感觉到疼,史恩模糊的视线中,天花板逐渐清晰。
卡尔森·加西亚随后出现在视野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史恩,又扫过他带来的那些小弟们,眼神冰凉:“带上他,滚。”
短短一瞬胜负已分,周遭发出了一阵兴奋的欢呼:“好身手!”
“卡尔森,你是怎么做到的!”
斯诺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他见到了躲在人群中注视的赤井秀一,挑衅的朝他笑了笑。
将右手中的硬壳书换到左手,斯诺绕过人群走向了图书馆,还了书没多久,有过路的同学问他:“嘿卡尔森,过两天的情人节派对,别忘了!”
“——我不去,”假设卡尔森每年都会参与情人节派对,斯诺在微微的愣神后果断的拒绝,在同学讶异的表情中补充:“已经有约了。”
……
柯尔特兰研究所迎来了袭击。
一场不算剧烈的枪战过后,没能达到目的的入侵者顺利脱逃。
就当组织成员放松了警惕的第二天,研究所的网站主页遭人篡改,系统毫无预兆的故障,无法顺利运行。
“柯尔特兰可不像加西亚,”电话那头,贝尔摩德语气不算焦急,“肯特翻不出什么大浪的。”
斯诺顺势问了一句:“他的同伴呢,浅香?”
“浅香?她最近都没有出现噢,大概是真的被拉克重创了吧。”贝尔摩德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语气重带上笑意:“说来,拉克最近在芝加哥很是活跃。”
“芝加哥?”
“是啊,先前跟你说起辛多拉,就是因为拉克接到朗姆的任务,试着找那边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