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思溪不慌不忙,对着龙椅上的北墨皇磕了个头,继续开口道。
“父皇恕罪,虽然我早在天逸国皇城的时候,对二皇兄就已经生出怀疑,只不过那时毕竟没有证据,所以回到北墨之后,我也按下此事,暂时没有禀报父皇。直到查到二皇兄府中的门客,经过调查从他手中拿到了密信,而他也已经决意悔改,随时愿意接受父皇的审问。”
“风思溪!”风燕漠袖袍中的手紧紧攥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咬牙切齿的开口,“你莫要血口喷人,这……分明就不是真相!”
嫁祸风黎云的主意还是风思溪给自己出的,如今她竟然敢反咬自己一口。更可恶的是,风思溪现在手中拿到的证据,的的确确是真的,只不过现在将一切都推到了自己一个人头上。
不管风燕漠心里面有多恼火,但此刻,他都没有办法说出真相。哪怕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风思溪都参与其中,可他一旦开口了,最好的情况也不过就是将风思溪也拉下水,变成他们两个人合伙陷害风黎云,而这样一来,也就无异于承认了自己设局陷害一事,他绝对不能这么做!
“二皇兄,我也不愿意相信这就是真相,可既有密信为证,又有你府中门客的口供,也容不得我不信。”风思溪平静的看着风燕漠,“二皇兄,我一直以来敬重你,扶持你,可是我却怎么也没想到,为了陷害大皇兄,你竟然不惜牺牲我的性命。那一日画舫之上,若不是我跳船及时的话,只怕会被火药炸死,二皇兄……你怎能如此狠心!”
声声质问,里面透着满满的失望,听着这语气,大多数官员不由得对风思溪所说的真相更信任了几分。
毕竟现在证据确凿,又有三公主亲口指认,应该不会是冤枉了二皇子。
北墨皇看着下面的情形,紧皱眉头。
“溪儿,你所说的门客现在在何处?”
“启禀父皇,就候在殿外,随时等候父皇的传召。”
“传他进来!”北墨皇沉声开口。
很快,风思溪口中的门客就被人带了进来。
他紧张的跪了下去,面对北墨皇的质问,颤抖着将风燕漠如何联络他,那他又是如何买通了大皇子的属下,给了他多少银钱安顿家人和后事,又是如何悄悄将人送去天逸国,一桩一件通通说了出来。
每多说一句,风燕漠脸色就惨白一分。
直到所有的一切说完,北墨皇脸色阴沉,抄起面前的奏折,直接就砸向了跪在地上的风燕漠。
“你好大的胆子,朕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
“父皇,儿臣冤枉!”风燕漠急忙开口,可此刻喊冤,在刚才那些话的衬托之下,都显得只是狡辩之意。
若非是事实的话,刚才种种又如何能够说的那般详细。
“冤枉?”北墨皇一掌拍在了面前的龙案上,“事实都已经说的如此清楚了,你还有脸说什么冤枉。虽然你平日里面在政绩上面并不如你的大皇兄,但是朕也是对你寄予厚望的,可是却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肠歹毒!”
北墨皇登基之前,也曾经历过兄弟生隙,手足相残之时,甚至差点死在了自己的兄弟手中,最后虽然侥幸登上了皇位,但每每想起当初总觉得心有余悸。
如今,看着自家儿子竟然用如此手段陷害手足,心头怒火滔天。
“来人,将二皇子打入大牢……”
“皇上不可啊!”支持风燕漠的朝臣中,立即有人站了出来,“皇上三思,这件事情毕竟还没有弄清楚,二皇子又是皇后嫡子,身份贵重,如果贸然关入大牢的话,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皇上,臣附议,这件事情还需调查,在查清一切之前,还望皇上三思!若真的关入大牢,这件事情可就闹大了。届时百姓议论纷纷,也会有损皇家颜面。”
朝臣们的话让北墨皇稍微冷静了几分,可是看着跪在下方的风燕漠,依旧觉得如梗在喉。
“你这个逆子!”
“父皇。”风燕漠抬起头,“儿臣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自己百口莫辩,可父皇,儿臣当真是冤枉的,至于此人……”
风燕漠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门客,又看了看风思溪,“他虽然投靠到了儿臣麾下,可是只怕,他早已经是三皇妹的人了!”
说完,风燕漠目光紧了紧,盯着风思溪又继续开口道:“或者该说,三妹只怕早就已经投靠了大皇兄了,往日种种竟然全都是在逢场作戏!”
如今正处在自己和风黎云争夺前往归阳山名额的关键时刻,这个时候,风思溪突然跳出来咬上自己一口,绝对是为了风黎云!
“皇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和大皇兄之间虽然常有冲突,但毕竟是兄妹,还有着那份血脉之情。我不可能眼睁睁的在知道真相之后,依旧看着你将脏水泼到他的身上。同样……”
风思溪坦然的看着风燕漠,一字一句的开口。
“如果今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