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未说完,就只见他往门外走,“我去书房睡,今晚你就睡这儿吧。”
留下这句话,沈确就离开了。
墨如生找了宁昭许久,但宁昭应该早就出了城。
天下之大,他再也寻不到她了,她也不会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了,因为她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第二日,沈确就去找墨如生,他知道了关于宁昭的所有事。
他听见墨如生说:“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再也回来不了了。”
他唯一一次发怒,把在书房喝得醉熏熏的墨如生狠狠地揍了一顿,墨如生也没有还手。
“我的夫人,是你害死了她。”沈确留下这句话,离开了墨府。
沈确有些害怕,他再一次失去了她。
他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再能看见她了,墨如生好像还给她下了毒药。
他不敢想,这两年宁昭究竟是怎么过的。
“宁昭,你是不是很恨我?”他出了墨府,站在马车边,嘴里喃喃着。
说着说着,他竟然捂住脸毫无征兆地呜咽了起来。
能文能武上前扶住沈确,沈确看着他们,对他们一遍遍重复地说道:“怎么办,她不在了,我又没能保护好她,怎么办啊……”
能文能武也知道了对沈确如此重要的人应该只有那次在小山村没有带走的那名女子了。
于是二人都默契地安慰沈确道:“姑娘她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化险为夷的。”
沈确没有回应,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就只是崩溃地蹲下身。
能文能武从来没有见过这场面,一时之间只能站在沈确的身边无声陪伴。
殊不知墨府门口,墨卿就站在那里看着沈确这样失控的模样。
她知道,宁昭逃婚了,可是为什么沈确会这么难过,难道她真的要死了?
明明宁昭要死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她心中只剩下悲悯。
她也听说过,沈确前两年失踪,好像有一个生死之交。
只不过传言永远都是传言,她不信,没想到,可能真的有。
她见沈确如此伤心,也有些烦闷。
墨卿转过身,决定去找墨如生问个清楚。
墨如生烂醉如泥,颓丧地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倒了
“哥哥?”墨卿走过去蹲下推了推墨如生,他睁开眼睛迷离地看着她。
“哥哥,宁昭死了吗?”墨卿问他。
可是墨如生什么都没有回应,闭上眼转了个头,又继续睡了。
墨卿见状准备离开,却看见了旁边的一张纸。
她好奇地捡起来,看着上面那些全是剧□□。
那是“蚕心”的方子。
墨卿惊讶地捂住嘴,问墨如生到:“哥哥,这是什么?”
墨如生动了动,仍旧闭着眼睛,半梦半醒似的开口道:“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
郊外。
宁昭背着包袱出了奉安城,她吐了口浊气,好似要把这里一切遭遇全部都随同这口浊气吐出来。
经过了一夜的行进,宁昭又饿又累。
路过一个村子,一个有两个人正在村口争论着什么,一群人围着他们看热闹。
宁昭走过去,听见他们争论的话题。
原来是有户人家家里丢了一只母鸡,而那母鸡的主人就一口咬定是与他争论的那个人偷的。
“就是你,杜老头,你每天在家里鼓捣什么也不让人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要是没偷我们家的母鸡就让我们进去看看啊!”那母鸡的主人对他怀疑的人说道。
围观的众人也纷纷开口道:“是啊,让我们进去看看吧。”
杜老头却摇摇头说:“齐老头,我没偷就是没偷,你怎么偏偏污蔑我?再说了,我家里都是些名贵药材,我还怕你们给我偷了呢!”
“那是我们家里唯一一只下蛋的母鸡,那鸡蛋是用来给我孙子补身子用的!”齐老头说完,竟然大声嚎啕起来。
宁昭很想不管闲事,却没想到看见旁边的灌木里似乎有动静。
是一只正在觅食的母鸡!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齐老头丢的那只鸡。
宁昭走过去利落地抓起那只鸡,然后向那群人走过去,她挡在杜老头面前,对齐老头说道:“这是不是你的母鸡?”
齐老头也不再无理取闹,接过那只鸡,然后看了又看,不久便笑了,“是它,就是它!你在哪找到的?”
“下次关好了,别再让它跑出来了,还有,不要冤枉好人!”宁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