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毓倒吸了口凉气。
男人深邃硬挺的面孔近在咫尺,他如同蛰伏的猎豹,下一秒似就要将她拆吃入腹。
她声音堵在喉咙里,只余面上一片惊恐。
“睡一次,两千块和一栋花园洋房,要不要?”
沈怀洲目光格外有侵略性,似饿极的野兽,贪婪凌厉。
压迫感节节攀升。
钟灵毓精神紧绷,后背溢出冷汗,“我不...不借钱了。”
“不借,也得借。”
拒绝的话,来不及说出口。
钟灵毓已经被托抱着,坐在办公桌上。
男人挤进她双腿间,扣住她的后脑,垂头含吻她的唇。
舌尖又潮又麻,两片唇瓣紧贴,急促而凶狠。
她抗拒,又不适地剧烈挣扎。
沈怀洲抬手拨开她斜襟衫上的盘扣,顺着肌理揉按抚触。
前几日怜惜她伤口刚好,饶过她一回。
这次,无论如何,他也要连本带利讨要回来。
这丫头完全没自知之明,都不知道她的滋味儿有多棒,让他心痒。
钟灵毓挣扎的厉害。
沈怀洲用尽手段撩拨,他沙哑着嗓音,命令道:“别乱动。”
钟灵毓不听,啜泣着推搡,一副可怜样,“我真不借钱了。”
然而,她越是哭,越会激发男人骨子里的兽性。
沈怀洲按捺着狠狠贯穿她的冲动,耐心哄道:“睡一次是睡,第二次就不让了?给你两千块和一套花园洋房,你又不亏,不然再添一箱首饰,可好?”
钟灵毓身子发软,脑袋却不昏,“我不要。”
沈怀洲轻笑,“不要?都进狼窝了,说晚了。”
话落,他亲了亲她的唇,尽量温柔安抚,“乖些,放松,不然容易弄伤你。”
钟灵毓红唇微张,抗拒的话被他堵进喉咙,支离破碎。
关键时刻,外面的门突然砰砰作响。
频率很急促。
沈怀洲正掐着钟灵毓的腰。
敲门声不止,他抬眸冲着门方向,冷声问:“什么事?”
李副官刚要把门推开,被沈怀洲冷厉的语气吓得一愣。
但想到有急事,也来不及多想,他站在外间,冲里面说:“少帅,赵师座吵着要见您,说见不到您,就要兵戎相见。”
随着云军势力扩张,军队内部逐渐形成三个派系:老派、新派以及直派。
像赵师座,便是随沈大帅一起打下江山的老派代表。
而沈大帅直辖的嫡系军队,则是直派。
新派,隶属于沈怀洲麾下。
直派中立,新老两派内斗较为激烈。
此刻赵师长前来‘拜访’,实打实是来找茬的。
沈怀洲被扰得兴致全无。
他起身松开钟灵毓,吩咐李副官,“先拖着他,等会儿再让他进来。”
“是,少帅。”
钟灵毓迅速起身,赶紧捉住扣子。
扣子又小又滑,她心有余悸,手还在发抖,怎么也系不上。
沈怀洲抬手给她整理好衣服,拍了拍她的背,“在这老实等着。”
“干什么?”钟灵毓既难堪,又委屈,不免有几分哀怨。
他捏了捏她的脸,“以为你今天逃得掉?”
钟灵毓扬手狠狠拍开他,转身要跑。
背后传来他幽幽的声音,“敢出这道门,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钟灵毓脚步骤然顿住,气得破口大骂,“土匪,你不是人。”
沈怀洲不痛不痒,大手捏了捏她的后颈,“旁边坐着去,饿了那边有点心可以吃,等我回来收拾你。”
“走开。”钟灵毓张牙舞爪把他扒拉开,又气又怂找了个角落,一屁股坐下去。
沈怀洲点了根烟,沉沉笑了声,掩门离开。
不一会儿,外间便乱哄哄一片。
钟灵毓不敢逃跑,坐着又无聊,干脆看热闹。
她悄悄拉开一条门缝儿,偷摸着往外瞧。
只见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秃脑壳的中年男人,正气势汹汹破口大骂,“沈怀洲,你把老子那批军火还回来。”
这中年男人,想必就是赵师长。
钟灵毓腹诽,这脑瓜子一根毛都没有,胡子倒是长,真没个师长的形象。
沈怀洲指间夹着香烟,闲适吞吐着云雾,“赵师座记岔了,我不记得有拿过你军火。”
“你他妈放屁。”赵师座对着地面,呸了一声,“老子运来的那批新枪,就是被你劫走了,你以为你藏得住?”
沈怀洲不是什么君子。
他干过的缺德事不少,也坑过不少人。
惯会死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