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
钟灵毓将纽扣接过来。
这是一只珍珠纽扣,圆润饱满,是上等货。
陈嫂家境一般,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喜欢珍珠纽扣的,她忽地想起一个人:木登兰!
木登兰很喜欢珍珠,无论什么东西,但凡穿戴在身上的,总有珍珠的影子。
一团乱麻,逐渐捋直成一条线,在脑海里闪过:木登兰拿陈嫂女儿的命,相要挟,逼迫陈嫂下药,害死母亲。又安排药铺伙计,假意编造出还血草这种东西,引她上山,想把她推下悬崖...
虽然没证据,但木登兰,是唯一恨她们母女俩入骨的,她有害人动机。
钟灵毓眼里闪过滔天恨意,她压抑道:“劳烦你,这些事,不要跟任何人说。”
她用钱,封了卫兵的口。
而后草草吃了几口饭,上楼收拾行李。
沈怀洲傍晚回来时,洋房一片空旷。
他蹙眉上楼,推开卧室门。
钟灵毓刚要出来,险些跟他撞上。
她惊得后退两步。
沈怀洲的视线,定格在她右手的藤皮箱上。
他又环顾四周,卧室打扫得一尘不染,冷清得像没人住过。
眉宇染上躁意,他将她逼退到墙角,“去做什么?”
钟灵毓说:“这曾是你给我的房子,还有那些金银,我锁在库房里,给我母亲找墓地的钱,我也放在里面,算上猫咪,我一并还给你,你派人清点就是。”
“你想走?”沈怀洲笑意发凉。
钟灵毓腰背僵直,“这房子,本是为了给我母亲养病,才找的。如今我母亲去世,我没理由待在这儿。”
沈怀洲钳制住她的双手,阴森道:“你当这里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藤皮箱重重砸在地上,衣物散落一地。
钟灵毓大怒,“我不是你的宠物,我去哪儿,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沈怀洲眸色发沉,他沉默了会儿,握住她的肩膀,把她甩到床上。
床很软,摔得并不痛,钟灵毓反应过来时,沈怀洲已经站在卧室门口。
他沉声说:“你伤心过度,我不跟你计较,好好在这里反省。”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钟灵毓扑过去的时候,门已经被他从外面锁了。
她怒骂,“混账沈怀洲,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