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毓看仇人似的,望着他。
沈怀洲挑眉,“怎么了?”
“你说怎么!”钟灵毓眼眶都红了,“我放在兜里的钱,因为你,全丢了!”
她心疼不已,泪水直在眸间打转。
沈怀洲当是什么事,他轻笑一声,“丢多少?”
“丢了整整一千块。”钟灵毓牙齿直哆嗦。
“十倍之数还你。”沈怀洲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别委屈了,嗯?”
钟灵毓一瞬间把眼泪憋了回去,“你把一千块还给我就好,多的我不要。”
说她不财迷,她为了区区一千块,委屈要哭。
可说她财迷,多给她九千块,她还拒绝。
沈怀洲哭笑不得。
他把她搂在怀里,又哄又亲,吃过晚饭,他拥着她睡下。
翌日清晨,钟灵毓还在睡。
沈怀洲悄悄起床,随后撑着拐杖,去慰问此次剿匪受伤的军官。
军官姓郭,是沈怀洲麾下的团长之一。
他正吊着腿,惬意躺在病床上,娇妻正在给他喂饭。
沈怀洲若有所思,跟郭团长说了几句闲话,他又拄拐回了病房。
李副官送来了热粥,复又离开。
沈怀洲坐在床边,盯着钟灵毓熟睡的模样,瞧了一会儿,他抬手把她推醒。
钟灵毓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茫然起身,“干什么?”
“喂我吃早饭!”沈怀洲躺上床,把钟灵毓挤了下去。
钟灵毓半只屁股都悬在半空中。
她慢半拍回头,视线还是模糊的,“我记得,弹孔在你腿上,你手又没受伤。”
郭团长手也没受伤,只是腿骨折。
可他的妻子,也一口一口地喂他吃饭。
沈怀洲不满蹙眉,“我支使不动你?”
钟灵毓有起床气,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让李副官喂你,我要去厕所。”
她喊来李副官。
李副官拿起勺子,吹了吹,将粥放在沈怀洲唇边,“少帅,来,吃饭!”
沈怀洲满脸嫌弃。
他恼怒,“等那死丫头出来喂我,你给我滚!”
李副官讪讪地放下粥,赶紧跑了。
钟灵毓在洗手间,边收拾清洗,边昏昏欲睡。
她磨蹭了好久,才出来。
粥都凉透了。
沈怀洲阴冷地盯着她。
钟灵毓一下子清醒了,她脚步僵住,没敢过去。
两人雕塑似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直到沈怀洲开口,才打破了诡异的寂静,“钟灵毓,你给我过来!”
钟灵毓感觉糟透了,这一大早,他就开始犯神经。
她畏畏缩缩地挪过去,一下就被他拽倒。
被迫趴在他胸口前,钟灵毓磕得额头发胀。
他肌肉梆硬,她眼前直冒金星。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微凉的唇瓣,便狠狠压下来。
男人灼烫的气息,渡入口腔。
钟灵毓瞪大眼睛。
一片温软,又强势侵入。
她试图挣扎,可一只手被他拽着,重量全压在他上半身,她用不上力。
沈怀洲轻咬她的唇瓣,又慢慢移到她耳廓,缱绻地摩挲,“不听话的小东西,让你喂口饭,能要了你的命?”
“你又不是没手。”钟灵毓眉眼绯红,身子绵软无力,但还是倔强地反驳。
“我想让你喂。”沈怀洲很固执。
凭什么郭团长就能有女人喂他吃饭,他就没有。
钟灵毓不情愿道:“我喂你总行了吧,你先放开我。”
她口吻很勉强。
沈怀洲更是不悦,“你还喂什么,饭都凉了。不过不妨事,饭凉了,你身子还热乎着。”
他将她腰间的衣服,掀起来一截,抚上她绵软的腰肢。
钟灵毓腰间一片酥麻感,她大惊失色,用力推搡他。
沈怀洲把她按得更紧,她宽松的病号服,被他扯得凌乱不堪。
一节精致的锁骨露出来,他轻轻咬了上去。
牙齿掠过,又痒又麻。
钟灵毓惊慌失措拍着他,“这里可是病房。”
沈怀洲就是想报复她方才的不听话。
他愈发过分,大手已经将钟灵毓的裤子,扯下半截。
她的耻骨露出,皮肤滑腻柔软。
沈怀洲探上去,彻底击碎钟灵毓的心理防线,她软声求他,“这里真的不行,外面人来人往,万一被人看见,就遭了,求你别!”
她小脸绯红,唇瓣软乎乎的,翘起一丝很可爱的弧度。
因为紧张,低垂的羽睫,颤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