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陈听泽送给她的那只印章,已经足够她留些对母亲的念想。
况且她不想和沈怀洲谈。
他们没什么可谈的。
婉拒后,钟灵毓小心翼翼回了包间。
她悄悄推开包间门,里面只有陈听澜一个人。
陈听澜赶紧叫她进来,“沈怀洲刚才走了,真是吓死我了。”
钟灵毓松了口气,随后开玩笑安慰道:“没事,他又不咬人。”
“你倒是胆子大。”陈听澜咂舌。
钟灵毓不是胆子大,而是被吓习惯了。
她更血腥的都见过,还被沈怀洲闭逼迫着杀人。
至今想起来,她仍是心有余悸。
看完戏,钟灵毓和陈听澜,各自回了家。
坐黄包车,回到钟公馆附近。
钟灵毓刚要给车夫钱进门,一辆庞蒂亚克,停在她面前。
后车窗降下,露出沈怀洲那张阴沉的脸。
钟灵毓呼吸微滞,不由得后退两步。
沈怀洲冷声道:“上车!”
钟灵毓没有动弹。
两人隔着狭小的玻璃车窗相望。
一个眸色深沉如墨,一个警惕如竖起尖刺的刺猬。
片刻,沈怀洲掸了掸烟灰,“要我请你上来?”
这里在钟公馆附近。
钟灵毓不想被人看见。
她磨蹭着,硬着头皮,拉开后车门,
沈怀洲指尖夹着香烟,吐出一口烟雾,吩咐道:“李副官,开车回别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