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耐心跟她讲着道理,“如果文青钰私底下同我说,你跟着我,是图我的钱财,我定然不会信,也不会去查你。但你方才跟我说,文青钰用心不纯,我去查,是因为我信你说的话,你给我一些时间,嗯?”
这种时候,钟灵毓需要的不是道理。
而是无条件的信任和偏爱。
可沈怀洲的态度,让她难过。
她不再言语。
沈怀洲知道她不高兴,下楼给她热了杯牛乳来,又跟她说了很多。
钟灵毓都没有听进去。
她喝下牛乳,侧躺在床上,静静想着心事。
沈怀洲抱她的时候,被她轻轻推开。
钟灵毓眸色很冷,“沈怀洲,今晚你能不能睡客房,我想一个人静静。”
“又想冷落我?”沈怀洲故作轻松。
可钟灵毓,却没有顺着他给的台阶下去,她态度不佳,“我去客房。”
她掀开被子。
沈怀洲把她按下,语气淡了些,“你好好休息,我去客房。”
他拉开门,转身离开。
钟灵毓贴在门边,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远,随即,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
沈怀洲貌似住进了隔壁的客房。
她反锁上门,随后打开衣柜,将一只藤皮箱拿出来。
夹层里,是一张前往邵城的船票。
钟灵毓将船票,藏到更隐蔽的地方,随后打开门锁,躺在床上睡下。
翌日晨起,她在沈怀洲怀里醒过来。
沈怀洲在家的时候,习惯跟她一起睡,大半夜便又偷偷跑了回来。
钟灵毓主动开口,“早!”
沈怀洲诧异,“你不生气了?”
“生气也没用。”钟灵毓轻轻闭上眸子,“反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你又说,这是事关军队武装的大事,我不想计较了。”
沈怀洲愈发愧疚,他答应她,会陪她一起把母亲云素清的墓迁走。
可到了迁墓地的日子,沈怀洲却没有来,他被金世宏叫走。
至于为何被叫走,钟灵毓很轻易就打听到了。
六月二十三号,是文青钰的生辰。
金世宏邀请沈家,一同参加了宴会。
钟灵毓攥着胸口的项链,眼里透着淡淡的哀伤。
今天,也是她的生辰。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母亲给她下了碗长寿面。
可今年,她似乎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