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苍白。
她眼眸渗着水光,声音发颤,“沈怀洲,我说过,我不会再走了,你就算想关着我,何至于做到这种地步,我不是你的宠物。”
“我不会再相信你。”沈怀洲近乎偏执,“如果你觉得这间卧室让你压抑,我不介意再拿铁链锁着你。或许,那时你才会知道,被允许在卧室自由行动,已经是我高抬贵手。”
钟灵毓浑身发抖,“你非要这样?”
“我说了,骗我总要付出一些代价。”沈怀洲甩开她。
随后,他吩咐道:“去给我拿衣服,我要去军政府。”
钟灵毓深吸一口气。
她紧握的手,用力抖着。
可瞧见沈怀洲空洞的眼,她脑海中突然闪过船舱爆炸时,沈怀洲向她扑过来的那一幕。
她骗了他。
他却救了她,又因此失明...
钟灵毓心中难过,但她没有抱怨什么,转身去拿了军装。
她给沈怀洲穿着外套,替他整理着衣服的褶皱。
真真正正,是一个做太太的模样。
晨起,替丈夫准备要穿的衣服。
饭桌上,温顺地为丈夫布菜...
方方面面,钟灵毓照顾得细致入微。
沈怀洲心里有种很变态的满足感。
他心中的压抑,慢慢散了。
临走前,他转头嘱咐她,“安心在卧室里待着,别想着出来。”
钟灵毓如同一只提线木偶,毫无生气,她轻轻嗯了声。
随即,便是铁锁碰撞到门的清脆声。
一切,寂静得有些可怕。
钟灵毓呆坐在床边。
渐渐地,一阵尖锐的耳鸣声,突然响起。
她用力捂着耳朵。
这声音,很久才消散。
就这样,钟灵毓一个人在房间,枯坐一上午。
中午佣人照常来送饭。
钟灵毓草草吃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
被关在这房里,已经整整四日。
她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胃里突然一阵翻涌,钟灵毓跑到卫生间,她呕得厉害,小脸没有血色。
她想请佣人,去叫医生。
佣人为难,“太太,先生说了,没有他的允许,您不可以跟外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