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来吧!”
余修远一进来,就被叶挽歌直勾勾地盯着,半天都不出声。余修远见状,咳嗽了一下,开口问:“叶小姐,唤我是为何事?”
叶挽歌丝毫不带扭捏,直截了当就将刚刚准备好的说辞说出,“你想知道关于我父亲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知道得不多,至于真真假假,我也并不关心。现在的我,只是想留在这儿,安稳余生便够了。回归正题,父亲的罪名出现得很突兀,我曾经探查过,查到连夜赶回京举报的那个士兵,可是在父亲被流放的当天,那名士兵就死了,线索断了,父亲被流放,我心如死灰,也就不愿再查下去,徒增烦恼了。”
余修远听完,脸色并无一丝改变,只是偶尔点头。日色渐浓,人群骚动,走出老宅时候,二人恰好遇上了人群最多的时候。
长枫好几次流失在人群里,余修远见状只得回头,“你牵着我衣角,免得一会儿我还得找你。”
长枫耷拉着脸,不情不愿地扯上他衣角。
“大人,那个叶小姐的话,你信吗?”余修远走在前头,不知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还是不愿回答,只是顾着一个劲儿走。
“啊!”余修远被拉住,长枫倒在地上。他回头扶起长枫,安慰道:“没事吧?”
“没,”人群中砰的一声,余修远的身边再次倒下一人,面色苍白,口吐白沫,手脚抽搐,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僵硬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余修远上前,伸手朝着那人的鼻子前探了探,对上长枫摇了摇头。
长枫自诩面对尸体很是淡定,但是却是从未亲眼见过人真实地从她的眼前倒下。余修远想去报官,却被长枫扯着衣角,根本去不了。
长枫咽着口水,目光紧紧盯着倒下去的那人,久久难以平静。
余修远注意到她的情绪,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没事。”
那一瞬间,长枫忽然感觉,余修远的确实有风流公子的潜质,一双面带安心的桃花眼,修长而俊俏的五官,简直就是那些画本子风月场所公子哥。
倒下去的人是一名商人,人唤“安老板”。家中世代经商,子承父业的他经营不错,最近生意更是爆火。据其妻子说,这个安老板身体不差,平常就连小病小痛都不曾有,原本安老板今天出门是为了进货。
不是病发,也不是自杀倾向,更是无甚仇家,那么怎么就会当场死了呢。长枫暗暗地思考着。这次前来的官差不是别人,就是在“沿溪”客栈见到的那个县长雷恪。
雷恪一见到余修远,便立即上前迎了两步,“余大人,又见面了。”
余修远朝着他点了点头,他也并不气馁,只是停顿了两刻,便哈着腰,指挥着手下的人干活去了。
长枫想了想,还是想要知道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大人,我去看看去。”她说。
余修远还没有回答,结果眼前的人就已经溜到尸体前去观摩了。余修远无奈,只好上前,跟着众人一同查找线索。
这个安老板的症状与长枫所想得不同,或者说,更奇怪。这样的死状长枫从未从书上读到过,就像是一个新颖的症状一般,让人束手无策。
“这好像是西凉独有的晕砚毒,”人群中不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对对对。”一个医官附和道。
长枫记忆中,西凉确实有一种毒名为晕砚,但是仅仅是坊间传闻,她从未见过。
西凉的毒?怎么这么巧,同父亲对战的,也是西凉,莫不是,一开始就是西凉的人策划的局?长枫暗暗想到。
如果这个毒开始的目标不是这个安老板,而是余修远?那也不可能,既然这幕后之人知道余修远在查父亲的案子,为什么不直接一点呢?
除非,他不是想害余修远,而是想吓唬吓唬,以示警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