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映月将听到的和派人去查到的,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
青衣愤然敲了一下桌子,“一旦进了大理寺,事情就麻烦了。”
“要不求求太子殿下出面?”映月惴惴不安地问。
青衣眼中的神色没有改变,依旧黑着脸,显然这个法子是行不通的。长枫原先就是定位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如今叶家虽然出了事,可是名义上的叶挽歌还是安然无恙地在江南待着的,太子和彦王的势力不明,绝对不能让长枫的身份被人察觉。
特别是这个人还是太子。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会背离人的意愿,就像是一直隐藏在黑暗里的身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探查出来,而后传扬开来。
魏相看着眼前女子的画像,画像中的女子身边站着的人,是叶震南。画像上的叶震南眉宇间带着笑意,与在朝堂上与他厉声相争的嘴脸完全不一样。
“你要是知道,你的宝贝女儿现在在大理狱中,怕是会很心疼吧?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上,我就帮你这个自作聪明的女儿一把。你说,太后和贵妃若是知道你的女儿私自回京,那得有多激动,大概会想好好地指点指点吧?”
男人的笑声骤起,一直传遍整个京城。
京中的谣言起得很快,绝对不是自然传播的,这背后必定有人推波助澜。余修远坐在大厅上思索着。
他眼前被停职。连大理寺都进不去,更被说救出长枫了。昨日刚刚受了那样的刺激,今日就要面对大理狱,也不知道她一个小女子能不能熬住。
长枫跟着狱卒走进去,眼中看见的是数不清的人头,她们争先看着新来的女子,开始对她所犯的罪名横加猜测。
“该不会是杀人了吧,看他那没血的脸色,像是吓破胆了的。”
“说什么呢,”那个领着她的狱卒用钥匙朝着门上敲了敲,示意她们安静。
长枫被关押的地方不在那群女子的对面,而是在距离她们还有几间牢房的距离,狱卒看着她进去了,才轻声开口,“姑娘,有事你支棱一声,你犯得的事可不小,指不定要待多久呢?别跟我们客气啊,你是查了不少的案子的,哥几个打心底里佩服你。”
长枫灿灿笑,“我的分内之责,多谢小哥。”
狱卒颔首离去,偌大的牢房中,只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如同她得知家中变故的那天,孤身架着马车,就直往京城走,愣是在即将进城的那一刻,看见了远处,穿着“囚”字数十人。
父亲也许就在其中,长枫看着那群身影,每一个人,每一个脚步,仿佛都在压着她,不敢上前,不愿离去。
那时满腔热血地回京,誓报家仇的她,如今眼眸却低了几分。
倘若那个刘瑕说的都是真的,此时朝中不满余修远的人,多半就是当初陷害父亲的人。这次的牢狱之灾,说不定就是逆风翻盘的关键。她暗暗心想。
她不是朝中的人,顶多就是让她将那些赏赐全部归还,所有,性命应当是无虞的。余修远今日一直看着她,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他不知道此时他们应该少些来往吗?真是奇怪?长枫细细想着。
次日,大理狱来了一个人。
怎么会是太子?长枫蹙眉疑惑。
长枫跟在狱卒的身后,窥见那个一身华贵的装束的男子。男子面如冠玉,在让人不适的大理狱中看上去,颇有一番不然尘世的荣态。
太子生来就是这般的高贵。
依稀记得,初见太子的那天,是在皇后的宫殿里。太子与她并肩而立,聆听着皇后的教诲。
“狄儿,你是未来的太子,你需要扛起保护挽歌,保护国家的责任,这是你未来的使命,也将会是你终身的使命。”
太子看向年纪比自己小两岁的挽歌,规矩地颔首,眼中闪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和稳重。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生俱来的尊荣和使命感就这样刻在一个年少的男孩心中。
此时的长枫身上还沾着不少的稻草,她怔怔地小心将其拿下,步子逐渐放缓。
太子一见到长枫,眼中瞬间就有了光。
“挽歌妹妹。”他迎上两步,柔声叫唤。
长枫随口答应“嗯。”
很快反应过来,等等,他刚才叫的是挽歌?怎么回事?
“啊?”长枫呆愣在原地,疑惑道